开了,是母亲站在门外。
徐希则的无名火瞬间熄灭,毕恭毕敬问过姑母安泰,却见徐问彤并没理会,落座后方才道:“你的言下之意是,护送昆恩可汗妻儿进宫一事是盈盈传出去的?她才多大一个人,能懂什么,若是传,也该是我传的。”
徐希则连忙摇头道:“不敢。”
徐问彤道:“不敢什么?”
徐希则道:“不敢毁谤姑母,是侄儿一时气昏了头才对表妹无礼。”
徐问彤道:“你是怕有人把这件罪过算在你头上,所以才疑心我们母女吧。放心,主事的是你的亲伯父,堂哥亲弟都在其中,还能真害了你不成?”
说话间,却见徐安则也来了,想必是闻莺叫他过来的,他见这边烟消云散,便不多话,借着二夫人寻找徐希则的由头把人请走了。
留在房中的冉念烟心中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多年来母亲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头一回与人起了言语上的争执,竟是替她解围。这件事的意义并不在于徐希则多难对付——其实他的这些猜想根本经不起推敲,待他回去细思后便会明白是自己冤枉了她,而是在于母亲心里果然还是有自己的。
冉念烟想着想着,竟掉下泪来。
母亲抚着她的头顶,叹道:“你在外面cao持这些事,真是难为你了,可我自问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冉念烟啜泣道:“只是娘没有心思罢了,从前家里那么多大事,哪件不是娘料理的?”
徐问彤知道她口中的家里指的是冉家,并没接话,只是道:“你近来忧心薛氏中饱私囊那件事,查的怎样了?”
冉念烟道:“他们贪图那一星半点的东西何足忧虑,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姑且待之,他家那位案首就快把天捅破了。”
徐问彤到底是良善之人,略微迟疑半晌,才道:“他和此事没有牵连,何必枉杀好人。”
冉念烟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蛇鼠窝中焉能有一个好人?娘亲想必还没听说他上书弹劾谢家一事,檄文中竟指出谢昀招待他时曾口出大不敬之言,直指陛下登基后疏远旧臣,昔日南山七友中有人心怀不满。且不论是否属实,便凭着他这等恩将仇报,也是其心可诛。”
南山七友如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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