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然而如今他正见证着一切都依照期待中的正轨,平稳地演进着。
苏勒安全来到京城,不似之前那般死在北通州山中幽僻无人的茅屋中。定襄一战未能胜利,突厥士气高涨,乾宁帝在危机中意识到武将不可或缺的地位,并不像前世那般钦定太子为储君,而是依然在太子与滕王间犹疑不决。
只有寿宁侯冉靖……
只有她的父亲,这是他没有算到的一环。
他本以为在西北阻止镇国公驰援定襄可换回冉靖的性命,谁知竟牵扯出一个薛氏,并致使徐问彤携女大归。
莫非人与人的缘分自有深浅,与境遇无关,只是时间到了。
那么他和她呢?前生的缘分仅存在于他一个人的执着中,今生纵使没有了萧穆,上天是否就会垂青他们三分?
陈青知道他有心事,便默默告辞了。
今夜南府依然人心惶惶,因为徐丰则的伤势颇为严重,依旧需要郎中日夜守护照料。
他是徐柔则的亲兄长,想必徐柔则正在病榻前焦急等待,不知现在又是何等憔悴难过。
陈青竟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争气,居然羡慕起一个将死之人。
若刨除他对徐柔则那一厢情愿的缘故,徐丰则就此殒命也许是最省力的结局。楚国公府血脉单薄,若只论起续娶的卢氏膝下这一支,在徐丰则之前唯有徐恒则一人,却也不长于举业,在仕途上殊无建树,反而不及刘氏所出的徐牧斋一脉。
徐恒则虽有子息,可尚且年幼。倘若除去徐丰则这一极有可能蟾宫折桂的二房长子,楚国公府的所谓正宗便如强干上的弱枝,迟早会在合适的时机被徐牧斋鲸吞蚕食。
现在徐牧斋之子徐沂已回到京中,制艺虽比不上同辈的徐丰则,却远优于寻常人,登科入仕并无困难。陈青走出崇明楼,院中孤灯一豆,是小僮笔架倚着薜荔横生的木槛睡熟了,想必是等着送他,却没料到这场对话迁延到夜半。
他才没有徐夷则那种莫名的同情。
几乎是任性使气,他上前打醒了笔架,笔架睁开惺忪的眼,一时还不知今夕何夕,搓了几遍脸才看清眼前的人。
“陈少爷……你出来了?”
陈庆没理会他——既然徐夷则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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