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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衡道:“算了,现在动手,欲盖弥彰而已,你下去吧。”
笔架刚要走,却听房门里传来嘉德郡主的叱骂声。
“早就料到是你挑拨,说,是谁指使你的?”
笔架侧目,却被徐衡一个眼神唤回神智,灰溜溜走了。
房内,闻莺跪在堂下瑟瑟发抖,自知谎言败露,没有回转之机,可她不明白的是,嘉德郡主自徐夷则前来请安,及至徐问彤进门后,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第一句话就是训斥她。
既然嘉德郡主相信冉念烟,又为何让她来对质?
闻莺不敢吐出半个字,生怕又得罪了意想不到的人。
但见嘉德郡主转向徐夷则,却不看他,冷冷道:“可我信不过你,说吧,昨日深夜究竟是谁来见你?”
徐问彤正不知该不该带女儿离开这是非场,却听门外传来朗朗之声。
“是我。”
那声音很熟悉,冉念烟听得真切,却因为太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诧异地回头望去
☆、第六十九章
那人是由徐衡带进来的,是以嘉德郡主的侍女并不敢阻拦。
门扉开启, 渐近午天的阳光刺得人一时睁不开眼, 当短暂的眩目退去后, 冉念烟不禁惊讶于站在徐衡身后的人。
虽然许久不见,可那轻狂的仿佛无所畏惧的笑容,只有滕王才有,也只有这个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次皇子才堪配这般悠闲自矜的神采,换做旁人,绝无此等风流却不轻浮的底气。
四周的空气忽然凝住了,虽背对着嘉德郡主, 却不难想象她此时的惶惑。
冉念烟知道在场的人中,除了母亲不知道滕王的身份, 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徐衡已成为东宫属臣, 居然还纵容其子与滕王交往,尤其是乾宁帝并不支持皇子与外臣交接, 以免乱政祸国,单此一条罪责就足以令徐家和滕王两败俱伤。
是素瑾姑姑先清醒过来, 趋步上前跪拜。
“滕王殿下千岁。”
随后,众人才如梦初醒,除了嘉德郡主因辈分略高些,不必行礼外,所有人一一拜倒。
滕王驾临的消息在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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