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徐德满脸羞愧,知道大哥在暗指那天他和四弟关于家中利益的争执,如今看来,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不一致对外,反而起了兄弟阋墙的念头,这种自私的算计是多么可笑而又致命。
徐德道:“那大哥怎么不和四弟说?”
徐衡道:“他听不懂,你听得懂,以后让着他些就好了。”说罢,起身要离开,这几日苏勒特勤在徐夷则的陪同下已初步了解了京营中的军务,当然只是乾宁帝愿意让他知道的那部分,眼下也到了徐衡该出场的时候。
他要为这个年轻人寻一个合适的位置,回禀给皇帝,与其说适合苏勒的,不如说是适合皇帝心中预期的,不能高也不能低,圣人说知人者智,可猜一个人倒需要更明敏的心境。
就在他离开之前,徐德唤住了他。
“大哥。”徐德道,语气有些凝滞,“其实我并不讨厌夷则这个孩子,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或者说是怀疑。”
徐衡停下脚步,徐德以为自己可以问,刚要开口,却被徐衡打断了。
“你明知道不该问,为何还要问?”
徐德的喉头忽然哽住,这竟然是真的?这么多年,大哥竟还没放弃这件事?
徐德道:“可他是个叛徒——无论是真是假,在朝中,在史书中,在百姓心中,他都是该千刀万剐的叛徒。”
徐衡道:“我知道他不是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不是就可以了——这句话一直在徐德心中盘旋。
因为他知道,所以他可以隐忍十年,只为一个真相,士为知己者死,一死固然容易,难的是十年韬光养晦,竟还不知是否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想到大哥的付出,和那天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徐德只觉得徐夷则的存在愈发刺眼,也许没有他,徐衡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
徐衡投奔滕王,想要扶持滕王登基,以便在新君即位后揽得大权,一方面也是为了徐夷则。
有些事现在不可以做,不代表以后不可以,只要有权力,白的可以说成黑的,可想要让它恢复原本的面目,也只能靠新的权力来洗刷。
在京营盘桓半个月,徐衡终于带着独子入宫面圣,将精心考量过的官职落于竹帛编写成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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