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厥的贵胄, 我何德何能,不过是应了徐兄的邀约前来的。”
徐夷则只是远远地看着,仿佛谢暄来不来与自己毫无关系。
冉念烟小声对他道:“请了人家过来,又不理会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徐夷则道:“谢暄会来, 归根到底还是苏勒的意思。我不想搭他一个人情。”
看他的神情,原来还是记挂着前世的针锋相对,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冉念烟不免直刺他的心事, “算了,他就算和你有抵牾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记着,他却全然不知,又有何益?”
徐夷则笑笑,道:“也对,唯独我记着,别人却全然不知的事也不止这一件,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说着,起身相迎,留下冉念烟一个人怔忡地坐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言下之意。
谢暄被请到堂上,冉念烟远远跟在后面。
“你说要商议如何助家父脱困,我才冒险前来的。”谢暄道,“舍弟还在和禁军周旋,我的行踪,随时都可能被发觉。”
说话时,他的脸上带着疏离和防备,却并不是朝徐夷则去的。
徐夷则道:“我并没有骗你。”
谢暄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自然是冉念烟。
徐夷则道:“她来自然有她来的道理,你别忘了,寿宁侯才是这件事的症结所在,若不是谢家被牵扯进西北通敌案,光凭一封捕风捉影的告发信,谁会相信?陛下固然多疑,却也不是三岁小儿。”
谢暄道:“可她是个女人,太年轻,起不了任何作用。”
徐夷则暗叹,就是这个女人,曾让你辅佐了半生,最终也因她而死,你在意的终究是其位,而非其人,我恰恰相反,反而不如你幸运。
苏勒用生涩的汉语很勉强地打着圆场:“自然有安排,是不是?”
徐夷则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堂上并不是虚席以待,已有一人高坐正位。那是一位夫人,已过中年,异邦人特有的浅淡的金棕色长发松松绾在脑后,除去一枝木钗,再无别的装饰,面色如她的衣装一样素淡,白到近乎透明,深邃眉间眼下都是岁月风霜的痕迹,却并不显得衰朽,这是一个经历过世事变迁,却未被摧折掉气韵与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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