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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宛若云泥,可他们竟是一样的人,都有着相似的过往。
接过她递来的那枝红莲,方知同时递来的,是她藏手中的一块丝帕,还沾染着她衣袖间的熏香,淡淡的花香裹挟着清远的沉檀,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
“擦擦脸,去见嘉德郡主吧,不要怕。”她轻轻贴在他耳畔,用仅容他们二人听得见的语气,如漱玉池的碧水,澄澈而不起波澜,却令他的心湖再不能平静。
这算是关心吗?
他方才知道,这世上除了父母外,还是有人关心他的,即使她怀着顾忌,不敢让身边的丫鬟们窥破这份关心,可他却再没忘记那天的瞬间,短暂如惊鸿掠影,却漫长到两世也挥之不去。
看着她淡漠的神情,虽只有一个背影,却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早已不记得这些琐事了。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我永远记在心里”,到底还是忘记了。
也好,这本是他的一厢情愿,有他记着便够了。
···
对于徐夷则的那番剖白心迹,冉念烟几日来百思不得其解。
流苏问她那日去了哪里,她却反问:“堂姐和徐家定了亲事,你是知道的吧。”
流苏一定知道,母亲一定会告诉她,并嘱咐她提防别人,不许和小姐说,免得外传。
果然,流苏变得神色不定,开始闪烁其词:“这是哪个长舌头和小姐胡说,哪有这样的事?小姐从哪里听来的。”
若是溶月、春碧,她一定打折她们的腿,或者是紫苏?那天她就和冉大少爷勾勾搭搭,难道是冉大少爷的意思,急着在徐家拉拢人,把主意打到快出嫁的小姐身上了?
从她的神色里,冉念烟已得到了答案,径直向正房走去,却被郝嬷嬷拦住。
“小姐做什么去?”郝嬷嬷道,“早上请过安了,若是昏省还早了些。”
见冉念烟并没被她吓住,郝嬷嬷才讪笑着道:“二夫人在里头呢。”
冉念烟道:“正好给二舅母请安。”
郝嬷嬷这才不得不吐露实话:“二夫人和夫人商量小姐的婚事呢,小姐进去不太妥当吧!”
“婚事?”冉念烟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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