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我是在炫耀。”
春碧赔笑道:“哪里,哪里,我虽不是大丫鬟,却日日夜夜将jiejie的辛苦看在眼里,自然能感同身受。”
流苏见她说的诚恳,却忽然想起“过善则近乎伪”的旧理,一时看不出春碧是真心还是做戏,因而也收了话头,正好溶月取了月钱回来,流苏便开始张罗房里的活计,准备安排稍后的晚膳。
···
冉念烟一回来,便看见流苏讨好的面孔,不由得想笑。
这个流苏,好是好,也够忠心,就是有些憨直,不如之前的琼枝缜密细致。
想起不知所终的琼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便叫摆饭的溶月和春碧先下去,唯独留下流苏近前说话。
流苏心里如擂鼓,心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谁知冉念烟并没埋怨或是责罚,而是问她:“你原本是哪里人,几岁进京的?”
☆、第九十章
流苏实在没想到小姐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假思索道:“奴婢本是南省金陵城外栖霞县人,后来遇上灾年,才经舅舅搭桥, 九岁时跟爹娘一起来京城投奔寿宁侯府的。”
冉念烟道:“那你可还记得家乡话?”
流苏笑道:“自然记得,之前爹娘都在时, 我们在家都说家乡话的,府里丫鬟们都笑我有爱咬舌的习惯呢。”
冉念烟道:“下个月,有位苏家公子要从金陵进京,你跟着我,不要声张, 警醒着些,帮我听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流苏想了想,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加之庆幸小姐没责罚自己,满口答应下来。
光阴快如流水, 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听说信国公家的五公子陪伴母亲孔氏自通州下船,已换了马车进城时,冉念烟正拿着昨日送到府上的邸抄,靠在铺了芙蓉簟的湘妃竹榻上乘凉, 身前是院中枝叶蓁蓁的梨树投下的蓊郁浓荫。
流苏正帮她打扇,缂丝玉竹的团扇虽轻,却也累得她腕子上有些吃不消,见来报信的是正房的紫苏, 她才不甘示弱地挺直后背,打起精神。
自从溶月揭发紫苏和冉珩的私情后,流苏再也没拿正眼瞧过此人,如今见她是帮夫人传信,才略微收敛起鄙夷的脸色,道:“行了,我们小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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