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可到了盛夏,风烟尽消,一般人都不会再用这闷热的东西了。
连门口的小厮都奇怪,见府里的表小姐走了,才敢小声议论:“那两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打扮成这样?”
“谁知道。”另一个颠颠手里的钱袋,“反正是表小姐的命令,又给了咱们银子,不让说出去,咱们只管装聋作哑就好。”
···
却说漱玉阁内,自苏世独在水阁落座,府里几位少爷也闻风而来。先前都是女眷们吃茶聊天,他们不好参与,现在来了远到的男客,自然要由他们应承,何况他们一来好奇这个在金陵独擅才名的同龄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来想打听打听金陵的风土世情。
国都虽在燕京,可江南才是真正的文脉昌隆、风流蕴藉之地,将来就算不做官,也要去旧都游历一番,才算不枉此生。
徐泰则自然冲在第一个,他前月还准备要去西北驰援,谁知乾宁帝不肯放权,他先是咬牙切齿大骂jian臣误国,后来索性整日消沉,也学会了背着母亲的管教借酒浇愁,今日听说有客,才打起三分精神。
只见他给祖母请过安,站在地中央张望良久,只见到一个清瘦、和善的中年妇人,想必是苏夫人,可苏五公子呢?
“泰哥儿是在寻我那宠坏了的儿子吧?”苏夫人笑道,叫徐泰则一阵不好意思,胡乱点了点头。
“喏,这不是吗。”苏夫人把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人推到身前,和徐泰则见礼,而徐泰则当场张大了嘴,险些合不上下巴。
他方才不是没看见此人,只是没想到这就是苏五“公子”。
这位公子的确是太像女孩子了,脸上的肌肤如凝脂,又如去了壳的鸡蛋,双眼纤细而有神,长眉浓淡得宜,唇不点而朱,身量也不算高——他见惯了自家兄弟,个个都是身长鹤立,而这苏五少爷,也就比家里的姐妹们高小半个头,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圆领袍子,像极了那些穿男装、便于奔走侍奉的年轻丫头。
“见过苏公子。”徐泰则硬着头皮喊出公子二字。
徐夷则几人也到了,依次见礼,到了徐安则处却有些为难。
“我是三月生的。”苏世独笑道,声音柔和却不纤弱,使听者如春风拂面。
“啊,那便是苏兄了。”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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