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却连我都不敢在此事上完全信任他。”
徐衡道:“因为我有证据,只要他在,就能证明裴卓的赤胆忠肝。”
慧明禅师道:“听你的口气,所谓的证据竟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徐衡道:“是的,而且您也曾见过他。”
慧明禅师沉吟半晌,道:“你说的是他?你的儿子徐夷则?”
徐衡闭上眼,极痛苦地点头,道:“他……不仅是我的儿子——”
话到一半,马车外的小厮上前禀报:“国公爷,太医院的周世济来了。”
徐衡道:“他是来看丰则的吧。”
慧明禅师道:“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去。他若看了施针的痕迹,必然知道是我出山,秘密就保不住了,一旦破了例,我可无心应付纷至沓来的权贵,明明是旧交,却要伪装成陌路。”
徐衡道:“快去,拦住他。”
那厢,周世济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进府。
他能来诊病,一是看着徐家的面子,二是出于医者的道义,既然接收了一个病人,便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病情严重与否,都要负责到底。
难道是徐丰则撑不住了?
怀着疑惑,他走到马车边,向徐衡见礼,却见马车上有一丑陋的老僧。
昔日慧明禅师入宫为圣上诊病时,周世济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吏目,并不曾见过,可医者的天性让他感觉到这位僧人不寻常的地方。
那双锐利的眼睛,看人不先看面目,而是在观察口唇、面色,这分明是医者的本能。
徐衡道:“周太医不要多心,是那孩子今日不愿见人,你也知道他,独有些冷僻和执拗,一旦勉强,怕要生心病。”
周世济自然知道,所谓的心病,不过是意愿被屈抑久了,心火转向自我攻伐的产物,也就应声离开了。
走了很远,徐衡的小厮忽然追上来拦住他。
“我带一句话,是那位老师父说的,请大人务必记住——‘医者仁心,不可将聪明用于邪道,否则必将自噬’。”
小厮说完,似乎也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转头跑远了,独留下周世济一人怅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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