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叙几句便分手了。
有徐夷则扈从,自然一路无话。
到了冉家,入目的是一派萧索,虽有不少来奔丧的亲眷故旧,却不如预计中的多,看来冉靖受审一事的确令许多人望而却步。不过这些人大抵都是虚情假意之徒,借此看清其面目,以后也可少些来往。
轿子直接抬进了二房的院落,多年不见,陈设一如往昔,就是院中的海棠树又粗了一围,当真是树犹如此。
徐夷则一路都没说话,此时知道冉念烟要下轿,便若无其事地远远回避。冉念烟进了房门,隐约听见两个老嬷嬷夸镇国公府的大少爷有礼,她留心看了一眼,都是生面孔了。
“二位嬷嬷是府里老人儿了?”她问道。
那两人止住交头接耳,对这位十分陌生的三小姐道:“我们是三小姐走后才从田庄里调来的,在二少爷房里打杂,临时调拨出来料理杂事。”
正说着,就见冉珩进门,也不知敲门,想来是疏懒惯了,毫无礼数可言,小时还有人包庇,长大后依旧轻佻,令人生厌。
他作了一揖,随即坐在冉念烟身边,寒暄一番,忽而道:“那个名叫紫苏的丫头没来吗?”
冉念烟斜倚着炕桌坐着,心说果然是为了这个,敷衍道:“她是我娘的婢女,我都管不着她的去向,堂兄更不该越俎代庖。”
冉珩有些无趣,转了一圈,敲着头道:“啊,险些忘了,我是来请你去灵堂的。”
这也能忘?冉念烟看他全然无所谓的模样,心说崔氏和他虽无血缘,却也有嫡祖母的名分,冉家出了这样的子孙当真是“造化”。
到了灵堂,虽还未到头七出殡之日,堂上也不能少了守灵的孝子贤媳。今日正是大房轮值,却只有大伯母在,据说大伯父病倒了,在三老爷的默许下,府里下人早把闲话传开,说大老爷贪了侯爷的产业,今见侯爷回来,吓得魂不附体,装病一场以求蒙混过关。
甚至见冉念烟回来,都有人小声议论,这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二夫人”使性子,先让女儿回来“立威”呢。
冉念烟先在牌位前行了叩拜大礼,还未来得及好好追念先人,便被哭哭啼啼的大伯母揽在怀里,拉扯着跪在一旁,说了好多她都记不得的旧事,大抵是崔氏待她如何亲厚,其间还夹杂了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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