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呢?
“那表舅有何好的安排?”冉念烟道。
徐柔则苦笑:“总之不会是陈青,我爹可不敢讨我伯父的嫌弃,可若是陈家能出重金,又另当别论了。”
冉念烟心道,陈青不用出什么重金,他本就打算适时中断徐丰则治疗,以此要挟的,看来徐丰则的病远远没有痊愈。
她是戴孝之人,顾忌徐丰则刚有好转,不便久留,便先回北府去了,徐安则作陪。短短百步的路程,因为有女眷还是要坐马车,徐安则看着冉念烟的孝服,道:“你和堂兄成婚后还用戴孝吗?”
冉念烟想了想,道:“未嫁女要为祖母服丧三年,出嫁后就不必了。”
徐安则道:“我爹走时,我还小,只觉得丧服麻烦又不好看,总是借故脱掉,每到那时候,娘就哭着打我,我不服,咬着牙从不认错。现在想想,自己都错过了什么……”
冉念烟两世为人,对那个早亡的三舅父却也没什么印象,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罢了,八成还是长大后听人说起才拼凑出的幻影。一个被抛弃在时间之外的人,能被亲人偶尔想起就像他的生命依旧在延续吧。
徐安则也觉得气氛被自己搅乱了,提起精神道:“真是无聊,三哥去了西北,二哥整天读书,大哥不知去了哪里,总不回来,康哥儿又太小,家里能陪我说话的都没有!”又看着冉念烟,打趣道:“大哥总不回来,你是不是很难过?”
冉念烟顺着他的话敷衍道:“嗯,的确难过。他不回来,你就只能烦我。”
“这……”被摆了一道的徐安则失语,大笑几声。
此时马车刚进府,就见送邸抄的差役经过,要来一看,徐安则大喜道:“太好了!滕王督战榆林,初战告捷,击退鞑虏三十里!”又小声道:“还是大伯父御下有方,知己知彼,不然纸上谈兵的滕王殿下怎么可能一战得胜?”
冉念烟拿过邸抄默读着,想从字里行间读出夏师宜的处境,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夏师宜的行踪还没暴露,就是不知刘梦梁那边是否发现他已倒戈。
扫到末一行“战局初定”,既然局势平稳下来,诈死之计也该施行了,看着因徐丰则康复的喜讯而喜气盈盈的徐家,真不知得到徐衡的“死讯”时,这里会变得如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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