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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自然是嘉德郡主传出来的,东宫暴毙当日,她便回宫安顿局面。现在宫里既无太后、皇后,连代皇后之职的皇贵妃也被幽禁了,六宫诸事都要靠她协调。
一日, 宫监传信,说是嘉德郡主招冉念烟进宫,徐问彤顿时失了阵脚,安排席面留住那宦官和那些跟随而来的轿夫、宫娥,立即到荣寿堂和徐太夫人商量对策。
荣寿堂里依旧是檀香缥缈, 御赐的大红遍地金百寿妆花帐静静垂地,光可鉴人的墨色方砖一尘不染,四处依旧是闲静雍容,唯有坐在正席圈椅上的老人精神很疲惫, 一身的绛红织金柿蒂对襟袄、官绿色双襕马面裙,和头上齐整华贵的金翠头面,略衬出几分气色。
徐问彤也体惜母亲连日来遭受的打击,可为了自己女儿的事,不得不找一个可靠的人出主意。
她说了嘉德郡主的意思,又道:“娘,不能让盈盈去,现在宫里什么样子您也是知道的,且不说太子殿下之死是不是人为,就算真是暴毙,国无储君,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怎么能让盈盈去那种各怀鬼胎的地方!”
徐太夫人道:“说来说去,郡主为何让盈盈进宫?”
徐问彤道:“问过了,能给的好处也都给了,只说是嫂子长日寂寞,想接个晚辈过去说说话,呵,谁信呢?这时候进宫就为了说说话?”
徐太夫人道:“宫里的人既这么说,想必郡主就是这么说的,再问也没用,而且……”
她走到女儿身边,步履有些蹒跚,一旁的听泉急忙来搀扶,徐问彤也起身相扶。
“依我看,让她去吧。”徐太夫人说道。
徐问彤扶着母亲的手僵住了,摇头道:“娘,您怎么……您就忍心不管盈盈了,她是我的唯一的女儿,您唯一的外孙女啊!”
徐太夫人道:“还能一辈子做你的女儿,一辈子做我的外孙女不成?她长大了,可以见些世面了,你嫂子总不会害她。”
徐问彤知道自己不能指责母亲,可心里却绝望起来。
“盈盈虽然嫁人了,可年纪并不大,比我当初去冉家时还要小一些。娘可还记得,我刚到冉家,也是常常写信诉苦,我尚且不能应付一扇宅门内的尔虞我诈,盈盈又何以抵抗宫闱中的明争暗斗?嫂子虽不害她,可宫里未必人人信服嫂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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