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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下兴亡论罪,就算是九五之尊的君父,也难辞其咎。
徐夷则道:“你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也不再多说,只是让冉念烟回徐府。
三日后,帮着嘉德郡主料理完赵德妃的处决——她的亲族在朝外勾结刘梦梁的事已经真相大白,那就索性联合康王和许王的生母,除掉赵德妃在宫中的亲故旧部,这样赵家的势力便彻底退出宫廷,成了无根浮萍,先行废掉刘梦梁一招险棋。
其实按冉念烟的想法,直接杀掉成王就可以了,但那时嘉德郡主的血亲,不能说杀就杀,何况还有康王、许王,难道刘梦梁扶持一个,她们就杀一个?敌动我动反而落了被动。
冉念烟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好笑,连自己也把那些凤子龙孙看做可随手抛弃的棋子了,好像这些人的性命和草芥一样无足轻重,与之相比,倒是百姓的福祉更重要些。没人规定天潢贵胄便是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德行有失的天潢贵胄,手下人命无数,更是该杀。
这样看来,徐夷则也不是不可理喻。
回到徐家的队伍,扈从的人并不多,因为嘉德郡主也不想引人注目,可冉念烟有些不放心,道:“舅母,现在是非常时期,刘梦梁的爪牙无处不在,我觉得还是多些人手更安全。”
嘉德郡主道:“他岂敢伤你半分?也不怕我在宫中断了他的后路!”
事实证明,嘉德郡主的话是对的,刘梦梁的确不敢,可是她遗漏了一点,与她为敌的不只是刘梦梁,还有东宫旧臣。
太子一死,最伤心的还不是乾宁帝,而是他旧日的臣僚。这些文臣手里没有兵权这样实质性的好处,全靠站队的本事,站对了队伍,随波逐流也是一是富贵,站错了队伍,就算有惊世之才也难免落得永世不得翻身的局面,政局本就是一场豪赌,只是太子一死,他们输的未免太突然、太彻底、太绝望了。
连勾心斗角、较量高低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累累若丧家之狗的文臣智能将目标转向内部,尤其是内部混入的稂莠不齐的贰臣。
“比如徐家,在东宫名下供职,却是滕王的鹰犬。”有人直接指出,“我看徐衡之子徐夷则整日在宫里,就是滕王留在京城的一条狗,帮他打听宫里的动静,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继续在皇帝身边?”
所有人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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