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离去也是合情合理。”
主仆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跑去安排冉家下人开角门,片刻后回来,催动马车,到了门前却又停下了。
流苏掀开车帘,问他:“怎么停下了,刚刚不是让你提前打招呼了吗?”
还没等小厮回答,她就发现了原因,正有另一驾马车从角门驶入,四角缀着的灯笼上用桐油写着冉字。
她扭头对冉念烟道:“小姐,是侯府的车先进来了,咱们让一让吧?”
冉念烟从小窗看去,心想会是谁。
此时此刻,对面的帘子也被掀开了,隔着窗子,露出堂姐的脸。
像是早就知道对面的人是冉念烟,冉念卿毫不惊讶,不冷不热一笑,叫下人停车,对冉念烟道:“咱们姐妹难得一见,未曾小叙一番,meimei就这么急着走吗?”
流苏刚想说少爷快回来了,却被冉念烟暗暗挥手止住。
她倒想听听堂姐要说什么。
经过和亲的风波,堂姐总该看透了吧,那些虚名都是镜花水月,能留在京城,嫁进陆家,应该心存感激,无论感激的是谁,总要明白不该继续迁怒旁人。
冉念卿的房间倒和往日大不一样,布置一新,且隐隐有宫中的做派,诸如临门的点翠屏风,南窗下的两瓶一镜,都是冉念烟熟悉的。
应该是齐王赏赐下来的,天下未平,他还要重用冉靖,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面子还要给足。
看来堂姐在宫中走了一遭,并非全无收获,起码长了见识。
见冉念烟面上笑吟吟,看着摆设直出神,冉念卿满心以为她是在羡艳,又唯恐她不懂其中的门道,便捡着宫里的规矩,逐一娓娓道来。
冉念烟觉得有趣,原来许多门道是她从来不知的,当初住在宫里,心思全然不在这些陈列摆设、繁文缛节上,因而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冉念卿见她听得专心,且频频点头,不无得意地道:“所以说,我虽未能嫁往突厥,为国尽忠,却也没输了什么。”
冉念烟一时语塞,原来她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就是为了一句“没输”。
只听冉念卿继续道:“虽然失了那份虚名,却还是能嫁进陆家,而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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