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你真不打算和她说?”
徐夷则道:“总会知道的,我当面和她说,反倒引起误会。”
陈青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就算你不说,还是一样有误会。”
徐夷则离开后三个月,在大梁西北守军的支援下,苏勒特勤已经收复草原上大半土地,将始毕利可汗的残部冲击得四分五裂,不成气候,鲸吞蚕食之下,各部将领纷纷倒戈称臣,恭迎昆恩可汗之子重归大位。
四月,草原万物新生,苏勒在鄂尔浑河上游的于都斤山建牙旗,设牙帐,将大梁的冶铸纺织、锤煅杀青,凡此种种百工之术传授于突厥臣民,恩泽被服,无远弗届,日月所照,莫不宾服,国人称之为默啜可汗,意为智慧。
在他的背后,自大梁而来的和亲公主功不可没,人们亦称她为默啜可敦,她是突厥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与可汗享有同样称号的女子。
徐夷则婉言谢绝了苏勒的封赏和挽留,然而突厥人人皆知,这是阿依弘忽之子,是他协助可汗光复故土,是他镇守友邦的边疆,只要他的故事在草原上流传一日,便再无一人敢越过边境侵扰大梁,两国终于获得了真正的和平。
春花盛开的四月,也是京城最宜人的时节。
阳光温暖,东风和煦,霜溪潺湲,花木盛极,执中院正房的屋檐下,一双燕子飞来飞去,衔泥筑巢。
溶月和春碧在回廊下仰头而望,不时笑语几句。
流苏提着食盒走来,不知两人在做什么,走近了,那两人反倒先做了噤声的手势。
“雏燕破壳了。”春碧轻声道。
溶月指着鸟巢让流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