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得如在茅房走了一遭似的,丝毫不受身后欢笑声所染,目不斜视,静待爆发。
玩累的杨珥终于发现了林无意的不对劲,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二郎, 你在想什么呢, 怎么都不说话?”
林无意瞅了她一眼, 仍然不说话,继续埋头往前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杨珥如此冷漠, 当下她就心慌地拉住他的手, 摆了摆, “到底怎么了嘛……牛车也拿到了,赌约也没有输,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样板着脸就没意思了嘛……”
他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 “对啊,我当然没有姐夫有意思了,你最高兴了,还得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的指尖。
杨珥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酸气,纯当他是因为不喜欢周斯濂而在闹脾气,下一刻便将扳指拿了下来,放到腰间的囊袋里,“咱们二郎不喜欢我戴,我就不戴。”
林无意看她态度这般诚恳,似是毫不在乎那枚扳指的份量,心里偷喜,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嘴巴撅起来的高度都可以晾衣服了。
她见他还在生闷气,思及他刚才话中的“姐夫”二字,忙对他瞪眼道:“你还好意思调侃我呢?姐夫?哪来的姐夫?你今天大家伙的面竟然说我是磨镜!我瞧这坏事传千里,要不了多久就要传遍三阳县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