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手能通天之辈, 你可别犯傻跑去趟这浑水!还有造成她脸上那伤的人, 可是有你一份!你还生怕大家不知道这点吗?”
她气愤地直跺脚,却心知他说得都在理,只能眼红作罢,嘟囔道:“下次见到干爹, 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瘸子心里暗嘲,这景窗要是随意傍上了其中的一个大能,你那干爹还真不一定能帮你出这气。他纵观了一下周遭的局势,心里怅然,幸亏刚才没有由着心思出价,为了一个仅见过一次的舞女,得罪了这帮权臣可真是不智之举。
他们二人在这头长吁短叹,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桌上的那位面红齿白的公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公子系着琥珀腰带,掩面摇首轻笑,一旁的仆从也生得肤白细腻,低声道:“今日燕归坊还真热闹,不虚此行了。”
琥珀公子点了点头,细细审视着台上的杨珥,歪头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景窗,有些面熟。”
仆人闻言仔细瞧了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这景姑娘的相貌很大众吧。”
一时间,台下众生相起,杨珥却无暇顾及,只能咬着唇,望向杜光慈,希望他念及早已荡然无存的多年友情,别让她置于难以下台的局面。
金爷也没想到竞价会走到如此焦灼的地步,低着腔调讨好杜光慈,“不知道杜公子是否还要继续出价?”
杜光慈将她眼里的哀求看得真切,心已凉透。在她的眼里,他当真就是那过河拆桥之辈吗?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他怎么会!
身旁的谢庆岱仍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缓缓握紧,青筋暴起,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又是这样!
他忽然唇角微扬,一副认输的模样,对谢庆岱苦笑道:“既然谢兄无法割爱,那就只能让贤弟忍痛了。”
说完不再看向台上,埋头引了一口烈酒。喉间的苦涩只有他一人知,又一次,双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
他眼里闪过一阵阴霾,原本以为,只要彭希年死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是,却又来了一个谢庆岱!
听到金爷宣布机会最终花落谁家的同时,杨珥对着目光灼灼的谢庆岱抛了一个媚眼,徐徐朝后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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