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讲你还不是要讲?辛帝心里想着,面上倒是威严,“说吧。”
“这事,本是皇后所管。但长公主是皇家后人,皇家之事,当属国事,先帝托付重任于我,就算此话有失礼仪,老臣还是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提出来,长公主二十有二,婚嫁之事却还未落定……”
“丞相!”他的话被杨珥疾声打断。
谢焘眼中闪过一阵戾气,随即恢复平常,等着她的下话。
她凝视着他,“还不是时候吧。”
他有些惊讶,“三年之期已过,臣瞧着时候也到了。”
杨珥眼睛顿时涨得通红,众人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谢焘虽未明说,但众人都知道,当年长公主被送至归元寺,以三年为期,意在服丧,是为了给谢太尉一个交代,尽管最后只意思了个半年。
杨珥看了一眼林无意,他脸色煞白,正神若无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心里有些抽痛,却心知自身恐怕难保,忙换了一副娇羞的面容应对面前之事,对丞相道:
“皇后德昭天下,仍未所出,我一无德的长公主,不着急的。”
此话一出,谢焘的耳根有些泛红。女眷席一石榴色衣衫女子,放肆地捂嘴嘲笑出声,正是魏昭仪,当年她在帝后大婚时杀雁一事,终是因为辛帝顾及旧情,就此揭过了。
渐渐地,辛帝对她的兴趣愈淡,侍寝过几次再未怀上过龙种,太医说是她身子亏空不利受孕后,不久,便彻底失宠了。这两年,她一直和皇后争锋相对,皇后倒是并未放在眼中。
辛帝觑了一眼魏昭仪,又瞥向眼眶有些发红的皇后,心情十分复杂。杨珥昨晚便与他说过丞相今日会提到她的婚事,现下的说辞也是与他商量过的。
明知道会中伤皇后,可是当真看到她难过后,心里却没有半分愉悦。
女眷席上的一众俏丽的妃子,虽说都低头无语,但没有哪一个不是乐见皇后洋相的。其中有位璇嫔,与魏昭仪坐得颇近,是一年前刚升上来的,原本只是辛帝身边端茶的侍女,阴错阳差地侍了一次寝后,便有了龙胎。
璇嫔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辛帝也很是重视,谁料最后却还是意外地滑胎了,许多证据直指皇后所为,却都被皇后推脱开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她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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