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是一男子, 纵然满心的害臊,却还撑得住,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对着石壁。
吴心箴见他背对着自己, 未置一词,以为他正龙颜大怒,心里慌乱不已,生怕他因自己迁怒到整个吴家,大惊,连忙跪到地上道:
“皇上!臣女不是故意冒犯龙体的!”
他闻言身子一颤,怎么说得好像他被强占了似的?
他按了按仍是疼痛不已的额角,昨夜的点滴记忆逐渐抽离回来。
昨夜蜂群紧追二人不弃,跑到灯火通明的地方后,仍是穷追不舍,他怕伤及无辜人群,又拉着吴心箴跑回溪水边,并顺着水向上,所幸半夜并无多少人有闲心和他们一样在溪边饮酒。
他隐约记得这附近有处水帘洞……果然,跑了盏茶的功夫后,有一处山涧,形成的水流落差并不算湍急,最要紧的是里面还有个可以安身的溶洞。
他二话不说地便拽着吴心箴钻进了洞里,此时保命要紧,哪管得着狼狈。蜜蜂俱水,大部分都被阻拦在了外面,只有个别奋不顾身的,蒙头蒙脑地闯了进来,因为羽翼具湿,再也爬不起来。
二人刚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浑身是水的样子,皆是笑得忘怀。辛旸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她耳畔的水珠滑落,掠到她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娇躯。
他蓦地撇过头,“把外衣脱了晾一下吧,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别着凉了。”甫一说完,他就觉得后悔,孤男寡女的脱衣服似乎并不合适,生怕她觉得他是那些浪荡的登徒子。
好在吴心箴是一不拘小节的女子,况且刚才喝了烈酒,胆子壮了不少,胸口燥热,毫不客气地便把外衣脱了。
辛旸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随即涨红着脸把屁股挪远了些,果真不该要她脱衣服,现在的风光更旖旎,对他真是一种挑战。
谁料下一刻,一只玉手便挨上了他的肩,“你怎么不脱?小心冻感冒了把病气传染给我了。”
辛旸嘴角一抽,这丫头喝醉了,就是金鱼的记忆,此时又忘记了他皇帝的身份,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动作也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为了防止她继续在他身上摸索,他三下五除二地便把外衣脱了。
洞内迎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仅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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