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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睡着啦,夜里凉,要感冒的。”
“那你给我讲故事,等我长大后,我也背着你……”
“这个……那先谢谢了。”我哭笑不得地回答。
和小叶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或许正是要考虑要怎么哄好小叶子,我背着她走了半个小时,除了手臂有点酸外,居然没有感觉到累。最后小叶子在我近乎呢喃的讲述中渐渐安静下来,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就这样,在万籁俱寂的乡间小路上,一个12岁的少年背着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小姑娘,心中罕见地没有任何害怕,步子无比坚定,这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责任。
因为小叶子的缘故,爱屋及乌,我在心里将旺达老头儿的称呼,也偷偷改成了“旺达爷爷”。
第三天,旺达爷爷回来了,带着一个大包袱。他脱下中山装,从包袱中取出一套奇怪的行头换上:头上是黄褐色猴头帽,帽子上插着颜色鲜艳的野鸡尾毛;他的身上穿着蓝底白边的少数民族衣服,外面罩着羊皮坎肩,看样子有点像隔壁村寨中的羌族服饰,腰间更是系着铜铃、骨笛和羊皮鼓,看样子果然活脱脱就是一个跳大神的“端公”。
他用带回来的草药和几种矿物甚至我认不出来的毒虫调和成了一种黏稠的药膏,随后又烧了几张符纸将灰烬融入药膏中搅拌均匀。
这诡异的举动让我有些害怕,因此当他用最终调和好的药液当成墨水在我身上画下奇怪的符文时,我差点儿逃跑,却被我爸给逮住一顿胖揍,然后鼻青脸肿地只能任旺达爷爷摆布。
他让我盘腿坐在一个画出的圆圈中,圆圈的三个方位分别摆放了一块白色的石头,石头上分别刻画了三个古朴的符文,这一切看上去怎么都像是老师要我们坚决反对的迷信。
我的身上很快被调制好的特殊墨汁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画完这些符文后,旺达爷爷再度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围绕着我踏着踽步,然后一边拍打羊皮鼓一边吟唱着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