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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清廉官员脸色严肃,愤慨不已地蹙眉,在心里冷声道,“陛下是好的,偏生下头龌龊,就拿这次采选,那些经手的官员们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贿,可怜陛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宫却免不了沦为争权夺利的棋子……”
这话倒是泥泞里的一股清流。
齐毓玠挑眉瞅了眼说话的年轻男人,是新进翰林院不久的编修。
难怪呢,原来还没被这群老油头们的思想污染同化……
“此次大选……”顿了顿,齐毓玠收回视线,嘴角轻勾,和善地望向左侧的老太师,“宋太师,您嫡长孙今年十五了吧?朕看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先成家后立业,此话不无道理。”
这便是要趁大选指婚的意思了?
宋太师忙恭恭敬敬出列,颔首称“是”,心底却微怔了下,不由腹诽道,“陛下不知是想指哪位小姐给我亮儿?旁的不提,只求千万别是徐达家的孙女儿,那孩子野蛮骄纵得很,敢当街用皮鞭抽打男人,我宋家世代清明,可容不得这种女子来破坏儒雅门风,这般厉害角色还是留给陛下最好。”
留给他?徐达家的女儿?几不可见地挑眉,齐毓玠默默在心内用笔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