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只是搭在她脖颈上的臂膀却未收回。
她不是嫌沉么?就继续沉着吧,谁叫她总胡思乱想没个正经?就她这样子怎么还好意思指责他不正经?
今夜功败垂成,齐毓玠说不清内心感觉,摸约是有些遗憾的。
但他既然已经放过了她,万万没有再反悔的道理,他本来便不喜欢强人所难。
幼时的那场病对他来说,说不清是福是祸,醒后他开始变得与众不同,轻而易举便能读懂别人潜藏在心底的真正心思。
漫漫十几载,他在千万种声音中,突然悟出了许多人性。世人大多可悲可怜,他们总是戴着面具说些心口不一的话,但没人想这样,只是无力反抗,只是没有别的方法才趋炎附势委曲求全。譬如多年前在皇宫孤苦无依的他,不也正是如此?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从不反驳其他皇子们的恶意嘲弄,也从不反抗他们的欺辱。他怜悯当初的自己,也怜悯世人,可却无力改变他们,所以他只能借着这种病尽可能的站在别人的方位上去考虑问题,尽量在读懂他们的莫可奈何后不利用权势施压。
当然,说得冠冕堂皇,他其实也利用这病做了不少故意刁难别人的恶作剧,譬如在先前大选上,他就给好些讨嫌的大臣们赐了几桩婚事,可他们那般讨嫌,还不准他有些小情绪嘛?再者,他赐的婚也没有故意寻些门风不佳的,只不过是找些寻常看不对眼有过小恩怨的对家结成亲家罢了,俗语还可称不打不相识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齐毓玠舒坦了,方才动情间堆积的热量和难受已随着时间慢慢散去,身体和心灵都恢复平静。
加之他手臂一直横在旁边女人身上,倒比被褥舒坦得多,迷迷糊糊的,就着她偶尔冒出的几句话,他困怠的逐渐睡去。
乔亦柔却很不舒服,但她敢怒不敢言。
等旁侧陛下没了动静,她才憋屈地揉了揉眼睛,虽然他手臂好重,可总比他醒过来拽着她去做他口中那些有意义的事情好多了。
满足吧,做人要知足常乐。
想想如今还躺在榻上休养的静婕妤,再想想江贵嫔与张元嫔,她真是感动得快要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