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啊……不是的,……那个,应该说没有严重到看医生的程度……只要涂药就好了,嗯,涂药就好了。”火神当真是个笨蛋,他不明白一句话重复两遍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疑,更何况对方还是赤司征十郎。
“嗯?是这样吗?”赤司的异色双眸闪着睿智的光华,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别庄里的东西虽然不是很齐全,但是伤药总应该是有的。我先跟管家联系,火神君直接去别庄门口找她就好。”
“好,谢了!”火神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聪慧如赤司,看着火神并不是从原来的方向过来,身上又胡乱地穿着与他的尺寸并不符合的浴衣时,他已经大致猜到了几分,又听神色慌张的火神说要找裂伤的药,好像是哪里坏掉了一般,赤司的心里仿佛是被陨石砸出了一个大洞。
心里越是空虚,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显得凉薄。
虽然早已预料到将会看到什么,但是当情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赤司还是崩溃了。
黑子搭着脑袋无力地靠在池边,天蓝色的头发因为被打湿的关系乱成一团,杂乱地粘在脸颊上,脸色和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像是一个曾经精致如今却被人遗弃的破旧人偶。
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气里混着男人精/液和血的铁锈气味。赤司顾不上被沾湿的衣物,跳下水,像是对待无比珍视的宝贝一般,极尽平身最轻柔的动作将黑子从水中抱起。
突然离开了温暖的水中,沉睡中的黑子下意识地往赤司的怀里钻。这个像是乖巧的猫咪一般的举动,让赤司眼里的凉薄全部化为了绵软的情意。
“火神君,你回来啦?”黑子将整个脑袋埋入赤司臂弯深处,在睡梦中呓语。
这一句话瞬间冲断了支持着赤司理智维持的那根弦。
“啊——”他拼尽了全力去忍耐,但是从喉咙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哭吼,近乎绝望的愤怒,憎恨与嫉妒。撕心裂肺的哭吼之后,他居然发现从左眼的眼眸里流出了象征软弱的咸涩液体。明明从10岁的时候开始就决定不再流泪,现在赤司却再一次尝到了那种感觉——痛彻心扉却只能怨恨自己软弱无力。
软弱的人永远无力将幸福握在手中。那么,想要的,抢过来就好了。——他毕竟是赤司征十郎,情绪的失控只有那么一瞬。深吸气平复呼吸的同时,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拨通了管家房的电话。
“明日奈吗?叫人把治裂伤的药送到我房间,你尽可能拖住那个现在去找你的红发愣小子。一个小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