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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点上龙涎香。”唉,阿祁鼻子可好使得很。
顾凉左看右看,在殿里走了一圈,发现这儿哪都是自己的痕迹。花瓶没放,放了自己模样的陶人。小案上有自己用来折磨阿祁耳朵的古琴。墙上挂了自己的随手涂鸦……
这儿哪都是他的痕迹,可哪儿都是楚祁一手布置的。
楚祁了解他,更甚于他自己。
这手帕,藏哪儿都不行,要么埋,要么烧。
看了眼正点香的秋白,顾凉抿了抿唇,道,“秋白,你在这儿点香,我在外面呆会儿。等这屋里都有香味了,你来叫我。”
“殿下不…”秋白一听马上要拒绝。
“我的话你不听?”顾凉挑眉。
“……是,奴婢明白了。殿下切莫走远。”秋白咬唇应下了。
“嗯。”顾凉点头,出门,直奔御花园,顺手还拿了支毛笔当铲子。
刚化雪的日子最是冻人,顾凉往雪地里一站,脸比冰雪还白,看得楚祁心疼得紧。
顾凉原来不怕冬天的。原身是玉佩,这么点儿低温还真奈何他不得。
可现在不一样。他没了玉髓,一年四季时时刻刻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和煎熬。
痛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所以拿着一支毛笔刨了雪抠泥土的顾凉看着自己僵硬的右手也没在意。只当是冻僵了。
塞帕子前喉头又是一动,顾凉挑眉,十分自然再把帕子往嘴上一捂。
捂了许久拿下来,看着素色的帕子被染成一片血红,还自嘲地笑了笑,这帕子废得这么及时真不枉他挖了这么个坑。
用笔头把帕子往洞里使劲儿捅了捅,顾凉把废了的毛笔一扔,直接上手埋。
“殿下。”
顾凉猛地转头。
***
趴在柱子后偷偷摸摸往里面瞄一眼,嗯,没人。放心了,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脚刚落地。没声儿。
顾凉拍拍胸脯,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整个人刚进殿里,就被人抱住了。
顾凉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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