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混着不很强烈的血腥气,给人的感觉却更加恶心,黑眼镜就听到身后小三爷克制不住的干呕声。
阿彭还没完全化成血水的右手里还紧紧揪着一样东西,浸在他的血肉里,白硬硬的一块。
胖子拿枪尖儿戳了两下,发现完全挑不出来,这阿彭之前看来是下了死劲儿揪在手里的,要拿出来,除非连着手骨一起扯断。
“这他妈就是那洋老头儿要的什么环玉佩?”他皱了皱眉道,“擦,要我说咱就当没看到,反正这一老一小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黑眼镜就弯了腰下去,两根手指夹住那块东西,迅速往外一扯就把那块玉佩拉了出来。阿彭呻吟了一声,手指的指骨和烂乎乎的血肉散了一地。
他居然还没死透。
少年黑而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看向黑眼镜,那矿灯反射在他眼球上的光幽白幽白的;像两团白色的火。
“这个我就收下了。”他道,拿玉佩在自己裤子上随便擦了擦,手一甩就扔给了后头的胖子。
那阿彭的嘴巴动了动,黑眼镜看了他一会儿,抽了他别在腰间的黑匕首出来,就要往他的喉咙口划过去,“哥们儿你就安了吧,回头我让你们家老板给你立个衣冠冢纪念一下 。”他道,表情有点似笑非笑,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
“走…。”原本瘫软着的白脸少年突然瞪大了眼睛,急促道。
黑眼镜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那出刀的手就缓了缓,后面就传过来特别清脆的一声铃铛响,伴着一股非常恶心人的甜腻腻的味道,就那么传了过来。
一个像肉山一样冒着白烟儿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们的后头,那东西足有三米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