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黑眼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
哑巴张就僵了一下,站着没动。
黑眼镜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从床下勾了个小箱子出来,翻了把匕首和一只土枪在腰间别好,就走到门口,卸了哑巴张肩上的背包下来,提在自己手里。
“你这样子怎么走?”他似笑非笑道,只是脸色不很好看,那种他很一贯的吊儿郎当里就有了些垮掉的感觉,“你到底要去哪里?我送送你总不碍事儿。”
他要是去找死,他也不介意在悬崖边上对着他的屁股踹上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掉的其实不多哈,应该是不影响连贯性的。。。吾本来就没写很多肉。。。
☆、蛋挞的味道
旅游大巴颠簸得厉害,而且整个车厢里都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儿,好像混了点儿脚臭,汗酸,还有些人肉味儿,又夹杂了不知道谁吃的大蒜臭,泡面味儿…七七八八地搅在一起,人在里头待得久了,就连脑子都不清楚了起来,混混沌沌的,好像在梦游。
黑眼镜和哑巴张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哑巴张靠着窗坐着,表情特别忧郁地望着车窗的外边儿。黑眼镜坐得二五八叉的,他边上一个足有两百来斤的东北胖大嫂头歪在自个儿丈夫的肩上,呼噜声震天的响。
这有些事情是非常奇怪的,你搁下了那也就搁下了,但是一旦不小心再想起来了,那就再也不可能摆脱它了。哑巴张本来是要和黑眼镜道别的,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算得上有点交情的人再见,然后他就可以非常安心,非常超脱地去做那件只有他可以去完成的事情。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不再有那种非常茫然和痛苦的感觉了。他原本是带着非常轻松,非常解脱的心态来看待自己的这趟旅程的。但是黑眼镜狠狠地干了他,干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