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已褪下肩头被打湿的印着Ⅰ字暗纹的黑色披风,指尖微动,那件黑色披风便变成半透明的灵体状,浸入披风内的水顿时失去依凭,全数落到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来;腕部一翻,那半透明的黑色披风再次恢复实体,变得干燥而柔软。
“……”真方便。
麻木地望着“披风自动甩干”的诡异画面,久律深感这一个月来看到的不思议场景比他十多年来遇到的还要多。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变了脸色,一把抓住扣在自己衣襟前的手:“你要做什么。”
迎着压低了声音的冷喝,giotto表情不变:“帮你把衣服脱掉。”
就事论事的陈述句与纯粹的关怀意味让人发怒不得。但话语中的诡异内容,仍是使得久律的额角疑似有一瞬的扭曲:“我自己来。”
giotto点头,将干了的黑色披风递给久律,而后转身,用不知名的方法点燃了推在一起的枯枝。
背着火光,giotto的身形一闪,迅速透明化,又很快恢复实体。就在他解除实体化的那个瞬间,他身上的水珠全数落地,等恢复实体的时候,原本沾着水的头发与衣服全部干燥如初,就和之前那件黑色披风一样,像是从来都没有落过水。
“……”果然很方便。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久律维持着木然的表情,默默用黑色披风将自己裹紧。
然而下一秒。一件单薄的衬衫从天而降,蒙住了他的头与整个视线。
“把头发上的水擦干……若是在此处生病,会相当麻烦。”
耳边传来平和清冷的声音,久律扯下蒙头盖脸的衬衫,将湿哒哒的衣服丢到篝火旁边,转头看向另一侧。
giotto那映着火光的脸,仍然像是一尊仿真精美的雕像,就那么可有可无地坐着,如同不存在一般。
自再次见面起便一直持续的违和感,与记忆相悖,横亘不散。
久律拢了拢披风,注视着吡啵作响的篝火。
似乎有一瞬间,眼前的火光与百多年前巴勒莫城外的景象重叠。
同样的密林,同样的篝火,同样的对坐无言。
半晌,直到冷意渐渐退去,他才出声打破沉默。
“刚才在湖中,你提到‘那封信’,是想暗示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而已,你不必多想。”
“没有疑问吗,对那封信?”
“谁知道呢。”giotto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平缓飘渺,捉摸不定,“时间过得太久,已经记不太清了。”
久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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