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剑牢牢卡进木头靶心。孩子遥望成绩良好的练习,用手撑住膝盖,站在原地不断喘息,汗水沿著下巴滴落草丛,染湿浅绿色碧茵。
从忍者学园下课至今已过了五个多小时,天边晚霞从淡蓝逐渐转回橘黄;路上优游的孩童也到了回家时分,满街欢笑、嬉闹声传染归人亟欲回家的兴奋。
然而,从中午放学後便跟著鼬来到练习场的佐助,只能感受到幼小身体传来强烈的疲累与酸痛,几乎无法再做一轮练习的肌肉正奋力叫嚣抗议。远处一百公尺外上上下下插满苦无、手里剑的木桩,看来精采却刺眼,佐助沉默看著,心底缭绕挥散不去的烦闷与不舍。
在鼬还未正式进入忍者学园前,佐助自知能够心平气和,甚至捧在心上担忧一个幼小孩童心灵遭受战争创伤。
但当对方踏入成为忍者前一步的旅途,拾起苦无、手里剑,开始努力修习忍术那一刻起,原本已被温馨、眷恋情感压下对灭族的恐惧怨恨,竟随直射出去的苦无,一古脑重现天日,污染美好记忆中的幸福时光。
他见证六岁的鼬彷佛不要命地自我训练,看见一个忍者对生命信仰的坚持;却又不时想起那夜血色月光,血腥禁锢族人眼底最後一丝光彩。爱与恨冲突在佐助心中,对立於高举的天平两端。他在抉择道路上挣扎,矛盾得不知道该心疼对方、还是该痛恨对方才好。
不忍继续思索,他移开视觉,让黑暗包围自己,鸵鸟地不去观看鼬持续不断的训练。他记得,方进入回忆时鼬那双属於孩童的手,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但忍战还未结束,那双小手上头,已因为强度磨练而布满薄薄硬茧。
……就这麽个坚持不懈的孩子,要他怎麽恨得起来?
佐助有些心酸、但更多是挥散不去的困惑,剪不断理还乱的抉择占满他意识里每个角落。
毫无头绪思索过後,他无奈放下走不出的回圈,踏著六岁的鼬的疼痛步伐,一步一拖地走回家门。
§
鼬回到家时正是傍晚时分,但今天在训练场消磨久了些,待他踏入家门,温暖诱人的饭菜香已经从餐桌扑鼻而来。
警备部的父亲因为战争局势还未能到家;厨房流理台前,母亲一边做菜、一边照顾将满一岁的佐助,有些手忙脚乱。虽然有了两个孩子,但面对正值好动乱爬的婴儿来说,这少少可怜的经验根本不足应付。
抓回快要爬出婴儿摇篮的小佐助,母亲耳畔虽听见鼬开门回家的声音,却也分不出心力转头关心一番,只得朝厨房外头大喊,“鼬,把手洗洗去拿碗筷来,准备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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