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的时候,总会这样沉思。看着永琪不屈不挠的在皇后面前求情,连他都觉得帮不了他了。这孩子怎么就蠢到了这般田地?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接受自己看好的接班人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所左右。宠爱一个人也是要有限度的,眼前的永琪让他无法想象这人成为皇帝的样子,如果那不知所谓的小燕子想要穿龙袍,他要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也拱手相让以博美人一笑吗?这弘历到底看上了永琪的哪一点?甚至谋尽心思为他铺平道路。
皇帝可以有弱点,但是不能致命。
“胤……永璋,”雍正终于睁开了眼睛,里面是寒彻骨的冰凌,他的视线在永琪和永璂身上兜兜转转,终于移向了欲言又止的皇后,说的话却是对胤禩的,“迎接太后回宫的事情你来负责,不可铺张。”
胤禩正色道:“儿臣遵旨。”听到“不可铺张”四个字,这一瞬间他竟有了种回到前世被雍正砸奏章的日子,似乎接下来那人就会说他一些“敷衍苛责,柔奸成性,不忠不孝”之类的话,胤禩无奈地笑笑,果然是印象太深刻了。
“皇后也去吧,永璂着了凉,就在坤宁宫里静养两日,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了。永琪既领了差事,又封了贝勒,景阳宫没有女眷扶持如何使得?小燕子身为下贱出身不详不堪为配,皇后回去就费费心,尽快替他挑门好亲事才是。”雍正冷冷道。
永琪大惊,忙抢上一步争取道:“皇阿玛使不得!小燕子是皇阿玛下旨指给儿臣的,怎能又选旁人?儿臣心里只有一个小燕子,如今她生死不知,儿臣不能对不起她,儿臣与她一路坎坷走到今天,已是生死相许,求皇阿玛成全!”
“好一个生死相许!”雍正冷哼一声端起吴书来新换的茶,慢条斯理的抿了两口才懒懒道,“如今小燕子一个罪婢,朕的皇子还要替她守身赎罪不成?荒唐!既然你对小燕子情谊深沉,没有她不能独活,朕再是残暴也不能将自己的儿子生生逼死。要朕饶了她也可以,只要你乖乖的娶了福晋,朕便不与她多做计较,如果你想要为她抗旨不尊抑或阳奉阴违,那就趁早去跟她同生共死吧,朕,不少一个儿子!来人,给五贝勒端一碗鹤顶红。”
胤禩心头一凛,转眼看时,永琪也早已骇得面无人色了,忙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