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好好调教一番,至少也能有个邵康节、沈存中这般心思灵巧的人物,所以近几年一直对他管教颇严,生怕他沦为墨翟、公输班这等匠人。
早间他失手打碎了西头供奉官赠予吴二白的越窑青瓷碗,此事虽小,但在吴一穷看来却有悖于理法,若是当真计较起来,连他这些年言行举止不当之处一并牵扯出来,惹得父亲雷霆震怒,只怕不被送去国子监那活地狱,也得被送到白鹿书院,寻一个最最古板严苛的老学究调教。如今正好有了张起灵这个由头,不如索性外出游玩,躲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心中有了计较,吴邪干脆与母亲言明,说要陪友人外出数日,半月内必定回来。
吴夫人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哪里看不出吴邪那点小心思,听完便笑道:“你这是又惹了什么祸,担心你爹罚你呢?”
吴邪不敢说是弄坏了人家送给二叔的厚礼,只好打了个哈哈,笑而不答。他从小只会这一个装傻的绝技,偏生母亲和祖母最吃这一套,看他这样就拿他没有办法。
果然吴夫人叹了口气,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呀,若能少淘气一些,我得少操多少心。好啦,你要出去玩只管去,你爹那里我会替你说,只有一样,千万别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吴邪宛如得了赦令一般,立即忙不迭地应了,就差指天誓日说自己再不会闯祸。
第二天一早,吴邪打点好行囊,与张起灵一起骑马上路。
两人从城东一路行往西门,吴邪思及前情,不由感慨到:“若不是我三叔将那暴雨梨花钉卖给了你,我也没有这一趟出门的机会。”
张起灵彷如没睡醒一般,半阖着眼似在打着瞌睡,对他的感慨置若罔闻。
经过大半天相处,吴邪知晓此人极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不与他计较。可是一想到吴三省那贪财如命的样子,心中又有一股浊气不吐不快。他寻思了片刻,忽然灵光乍现:“小哥,我们绕一点路可好?”
张起灵还是那副瞌睡虫附体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地,天知道是在颔首还是骑着马睡着了。
吴邪不去管他,调转马头直奔知府衙门,回头一看张起灵也跟了过来,方才明白那人还算清醒,并不曾跟丢。
到了衙门,吴邪从偏门进去,寻着了孔主簿,对他说道:“家叔吴三省想为先祖做一场功德善事,愿在府中养济院认捐钱两万贯,米五百石,特命我来告知。”
那孔主簿认得他是吴家小公子,闻听此言大喜过望:“吴先生此举必将为先祖积德扬名,待到款项入府之后,我将禀明知府为令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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