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了下来。
胖子在婺州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串珠子卖了个好价钱,又得了胡团练馈赠,手头宽裕得很,自然是捡好得来。望县县城中自然没有如客不归一样的上等酒楼,好在胖子走南闯北见识不少,便由他做主在县中租下来一个带天井的小宅院,每日吃食自然是着县中最好的酒楼小吃送来,望县中也有几家富贵乡宦,不得不说胖子真真是好手段,竟能买通那些乡宦家的下仆从冰窖里偷来冰块卖与三人,虽然不够放在房内降温避暑,但每日弄个牛头大小一块来冰镇乌梅汁倒还是绰绰有余。
那望县不过是个紧县,只有几千户人家,一两天下来三人便无处可玩耍,又兼外面天气炎热,只得整日价在房中发呆。好在吴邪手头还有一匣暴雨梨花钉尚未解开,那王胖子也有一部《控鹤手》尚需参详,至于张起灵则不愧是个修道人,定性甚是了得,光一根房梁就能看上一整天。
本来好好地相安无事,吴邪也不是个记仇的人,过了几日便将与张起灵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不再计较,反正那人总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又沉默到了极点,便是面对面坐着也不觉得尴尬。然而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吴邪万没想到不经意间的一个荒诞的梦境,再次扰乱了他已然宁定的心湖。
那日他照例摆弄了大半天的暴雨梨花钉,可是进展依然缓慢,加之天气炎热,身上懒懒的,便一面想着其中的关窍,一面和衣躺下,本欲小睡片刻再行琢磨,不想这一睡就睡了将近两个时辰。
梦中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站在一面铜镜前,手里拿了一把玉梳正在给一个人梳头。那人一身红衣,脊背挺得笔直,如瀑青丝撒了一肩,就连面孔也被遮挡得看不分明。吴邪轻轻地沿着那人头顶的发旋梳下来,一手捧着一把凉滑的发丝,温柔笑道:“一梳梳到白发齐眉。”
镜子里露出一截尖削白皙的下巴,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只听那人轻声笑语:“谁个要与你白发齐眉?”
这声音虽说含着七分笑意,但仍脱不了惯常的清冷淡然。
吴邪心念一动,双手齐上拨开那人脸颊边的头发,盯着镜中那张脸说道:“不止要白发齐眉,还要百年好合。”
那人脸上笑意更盛,一双点漆般的黑眸褪去了素日的淡然,满满地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吴邪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竟然俯下身捏住那人下巴将他转向自己,眼一闭就往那张柔软湿润的嘴唇吻了下去。之后的情节便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梦中的自己爱极了那人,一颦一笑都恨不得刻在心上永世不忘。
醒来以后有好一会儿回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