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本来盛极一时的新月楼也早已没有了往日门庭若市的景象。陈文锦丧了老父,自然无法再调动西北三十六寨的响马,只带着部分陈家人马混迹于江南绿林道上,再没有过去叱咤风云的气势。
宿命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与万奴王有关的一干人等牢牢掌握其中,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反抗,都逃不脱这固若金汤的五指山。
与他们的辛苦操劳相比,吴邪实在幸运太多了,被关在家里足不出户固然无聊,倒也算得上悠闲自在。平静安稳的日子与过去二十年来并无不同,只是吴邪却已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他虽无病无灾身体健康,心中却总有一股郁结之气徘徊不去,平时看不出来,却往往能在午夜梦回时折磨得他睡不安枕。
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而这个心病,名字就叫做张起灵。
正在百无聊赖之间,忽然看到王盟嘟嘟囔囔地走进来,把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刚才在外面遇上一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少爷。”
吴邪没精打采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突地双目圆睁,“嚯”地一声站了起来:“是什么人?生做什么模样?你可认得?”
“是个年轻公子,年纪和您差不多。看着倒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少爷,这不是您的……”
话音未落,王盟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道疾风,再定睛看时,吴邪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那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白玉,只有拇指大小,雕刻成一只蝉的样子,正是吴邪在泾川县为给张起灵买山参换掉的那一个。当日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云彩、黑瞎子、胖子和张起灵这几人,他自认与黑瞎子并没有如此深厚的交情,值得为此等小事千里迢迢跑这一趟,那么……
大门外的台阶上空荡荡地不见半个人,吴邪问过门房,得知确实有个年轻人刚刚来过,把玉交给王盟之后就往涌金门的方向走了。他也顾不得身上穿的还是家常的私服,拔腿就追了出去。
此时刚过午时,大街上行人不多。吴邪追出数百米,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脊背挺得笔直,就算身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显出一种遗世独立的萧瑟姿态。他牵着一匹马,背着一个不算大的包袱,走得不紧不慢,脚步坚定而决绝,就像是刻意要与这滚滚红尘拉开距离。
吴邪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膛里跳得飞快,张了张嘴想要唤他,喉头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在朝思暮想了半年之后,他又见到了那个人,但是他却犹豫了。他不知道今时今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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