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成稳健之辈。那左相虽生性懦弱,胆小怕事,理财却是一把好手,多年来国中财济皆经由他手打理,从未出过半点岔子。有了这三人,即便义父与我数年不回,也可保东夏国平安无事。
将朝中事务都安排妥当之后,我收到了黑瞎子自平凉府送来的一封信,当日离开西北之时曾托他替我去寻找一样东西,如今东西已经找到,随信一并送了来。
在上长白山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
从东夏国到江南耗费了月余时间,途径严州府建德县时,我想起九门的齐羽就在梅城镇北门外的乌石山上隐居。尽管命理之说玄之又玄,可眼下我却觉得,去让他算上一卦也未尝不可。我将义父的生辰八字拿给齐羽,他只看了一眼便说“此人早已不在人间了”,然后就很不耐烦地跳过我叫下一位。出了那样的事,大概他这一生也不愿再看到我了。
“此人早已不在人间”,这种说法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人已经死去多年,可义父就算身亡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另外一种则比较匪夷所思,义父向来以仙人自居,难道真如他所说,他的命理早已脱出了凡人可以计算的范畴?
如果当真如此,或许,义父还活着?
若他真的未死,只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暂时不能露面,那么当他重现尘寰之日,恐怕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
九门、吴家、吴三省、吴邪……
我想到了那个孩子,人如其名,天真无邪,只为了一盒不知真假的暴雨梨花钉就傻傻地跟了来,对任何人都是赤诚相待,毫不设防。当初吴三省以黑金古刀换我护他一路周全,陈皮阿四也让我设法取得他的信任,说他是获取张家楼内财宝的关键。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唯一让我有所牵挂的,不是张家楼内那份绢册上的内容,不是九门张启山的下落,而是吴邪。
我想见他,只有确认他已经回归了过去平静的生活,我才能了无牵挂地去长白山。
而当我真正来到临安,站在吴府大门前时,却没有勇气再往前迈上一步。那日在首阳山上,他亲眼看到我与他三叔和胖子交手,凭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已能猜测出我与他们口中的“万奴王”关系匪浅,也该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所图。不管是怎样的天真无邪,有了这一层顾虑,他还愿意见我吗?更何况,义父生死未知,倘若我见了他,岂不是又要将他拖入下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我不能冒险。
有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很是熟稔地与门房打招呼,看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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