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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只听的心中一沉,肃然点头道:“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解雨臣饮尽杯中酒,再道,“那个人的事情我自会帮你继续打探,此去西南凶险莫测,你就不必为此分心了。”
“多谢。”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解雨臣看不出心思,只管自己喝酒吃菜,吴邪满腹心事无从诉说,端着个酒杯一语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解雨臣大约是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事,你二叔他……一向可好?”
见他神色犹疑,全不似方才侃侃而谈的坦然,吴邪心中了然:“你问我二叔,是希望他找到,还是希望他找不到?”
解雨臣尴尬一笑:“真是瞒你不过。”
“这事你又何苦瞒我?你与解连……解叔是父子,关心他的下落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这边却没什么消息能告诉你,二叔自辞官以来多在外奔走,我身上又担着这么个职务,一年也不见得能回家一趟,与他也有两三年未见了。”
解雨臣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二人用罢晚饭,解雨臣便起身告辞,吴邪再三挽留不住,知他生意繁忙,便也随他去了。送至门口之时,解雨臣问起吴邪何时启程,吴邪答曰三天后。
解雨臣掐指一算:“还真是巧了,我原也打算三天后离京。吴通判,看来这一趟咱们当真要同路了。”
吴邪笑道:“这是好事,有你一路陪伴,想必也不会寂寞。三天后你在城外十里长亭等我,咱们一起走。”
约定下时日,解雨臣转身离去,吴邪也自回府安歇不提。
三日后,吴邪带着王盟在城外驿站与前来送别的友人及同僚一一告别,又陪着笑脸说了不少客套话,这才打马往十里长亭赶来。
几乎与此同时,城北门外三十里处的军营中,另一批人马也正准备和吴邪前往同一个地方。
时任殿前兵马指挥副使的王胖子一身戎装,稳坐中军帐内,正对着堆积如山的花名册及辎重明细等文书焦头烂额。他抄起一份卷册翻了翻,猛地往地下一摔,怒道:“他娘的,不看了!”
恰好此时有人打起帘子走进来,那份文书堪堪落在他脚边。来人见他一脸不耐,不由得摇头叹息,躬身将文书捡起,温言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连一页书也看不进,分明就不是块做官的料。”
胖子抬眼一看,那人与他一般盔明甲亮,正是新任殿前兵马指挥使胡大人,他的昔日老友。一见是此人,胖子怒意更盛,口中说道:“我又何时说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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