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雨臣眸光一动,脸上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
吴邪心中了然,踌躇了片刻方才说道:“解叔之事……当时也是情势所迫,还望你……还望你莫要怨他。”
解雨臣长叹一声,垂首道:“家父夙愿已偿,我又何必怨他?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他向来心思缜密,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中却难免不会介怀。但此刻吴邪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心思尽数飞到了张起灵身上,既牵挂那人是否受了伤,又要推敲他此时的去处。思来想去,这觉终究是睡不成了,索性一掀被子就要起床。
解雨臣干忙按住他的双手:“你要去哪里?大夫交代了让你静心休养,不可再操劳。”
吴邪推开他,径自起身披上外袍,笑道:“这些年虽不敢说饱经风霜,到底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哪里就那么娇气了?你这里事务繁忙,我也不便继续打搅,这就回家去了。祖母见背,我这做长孙的却还不曾回家尽孝,此时诸事已了,自是到了回去的时候。”
解雨臣再三挽留不住,只得由他去,又让下人备了马车,说是吴邪此去家中既要静托哀思主持仪式,又要应酬当地士绅问哀,也难得空闲休息,不如坐马车回临安,途中也好养养精神,马车比之骑马也慢不了许多。
吴邪听他说得有理,也就随他安排,只是嘱咐他尽快安排启程。
第二日一早,吴邪便坐着解家的马车离开扬州。这一路比之来时自是安逸许多,不过六日便已到了临安。
吴家上下见到吴邪平安归来自是又惊又喜,吴一穷兄弟三人先前早从他寄回的书信中知晓了来龙去脉,因此并未苛责他不曾守制回乡丁忧一事,只叫他好好沐浴歇息一番,再换上素服前往吴老夫人灵前祭奠。
正如解雨臣所言,自吴邪回家之后,每日里前来致哀的士绅络绎不绝。吴邪连日来白天忙于接待,晚上又要在灵堂尽哀,只忙得一沾枕头就睡,一时间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直到半个月后,上门来访的客人才日渐减少,吴邪的生活也逐渐回到出事之前的状态。每日除了向长辈问安,去灵堂尽孝之外,即便是这般年纪也要被他父亲叫去书房,于学问一道再求精进。余下所剩无几的闲暇时光,还经常被诸多提亲的士绅搅扰,有时他更怀念在军前效用那段岁月,至少无需如此虚与委蛇。
一日午间,王盟忽然来报,说是有人送来一桌酒席,却无人登门拜访,只随席面附有一张名帖。
吴邪随手打开一看,无非就是几句日常问候,落款处没有具名,也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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