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学者或是专家,过着自由而自在的生活。
然而,1938年的那个春天,那次法国留学之旅,他把自己推到了与理想背道而驰的一条人生路上,先是成为了一名军人,接着成为了一个革命者。
在像是被赶着走的职业革命生涯里,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原来的自己,那个本我的自己。
是在去年山城重庆的那个夜晚,在流川漆黑明亮的双眸里,那个很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的他,开始悄然复苏。
然而,已经走到了今天,他不可能在最艰难的时刻放弃自己已经走了多年的路,或者说,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地走到现在的他,已经不只是他自己的了。
如藤真所说,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在这个流血多过流泪的年代,他不能把创建了一半的新时代扔在一边,去做个只为自己活着的人。
虽然他常会想,如果1938年那个法国的春天,他能在巴黎遇到流川的话……
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他们都已经不能回到从前。
身不由己是他这时最真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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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听到越野在窗口叫他:“仙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仙道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接着听到了越野后面那句话:“十五分钟前,三井在家门口被特务用冲锋枪暗杀了!”他一时怔在了当地。
天哪,他最怕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仙道闭了一下眼睛。
他转身往洋楼走,边走边使劲地把右手握成拳头,又慢慢地放开。
竟然是白天,竟然是冲锋枪,这还叫暗杀吗?简直就是明杀。
那么,流川肯定是知道了,他现在怎么样?
他的流川,现在失去了在国内唯一的亲人。
他走进办公室,越野愤慨地说:“真是卑鄙无耻之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冲锋枪暗杀手无寸铁的新闻记者,他们真的已经疯了吗?”
仙道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才是安田打来的电话,他说三井身中数弹当场身亡,现在被流川先生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晴子小姐当时也在场。”
天哪,仙道心想,为什么要让流川接二连三地见证这个国家政治中最黑暗的一面?
他一直摆出一副要为流川保护好三井的姿态,可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做到,还要让流川亲眼目睹三井的死亡。
“我过去看看。”他说着转身迈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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