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指应声猛然顿住。
然后,手与剑之间出现一线细细殷红,再然后,雪白的指上有鲜红的血滴下,一滴,又一滴,无声无息。
箫中剑的眼睛看向银鍠朱武。
血有多红,他的眸子就有多绿。
却无情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箫中剑终于缓缓地开口,语气异常平静:“告诉我,朱闻苍日,是不是已经……已经彻底消失了……”
太过平静,不像活人。
坐起身来的银鍠朱武摇摇头:“他只是出不来罢了。”
箫中剑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让吾见他。”
银鍠朱武看着箫中剑手上的伤口,又看着他难得带有情绪的脸,眯起眼:“除非我死。”
铮鸣之声破空而出,银鍠朱武眼都未眨,神兵之刃已抵在他的咽喉。“吾要见朱闻苍日。”银白发丝扬起,直视他的眼里带着千万年飞雪。
银鍠朱武看着遗落在床单上的,属于昨日和今日的鲜红,和武痴传人握着剑微微颤抖的手,古怪地笑了起来:“没用的。”
他这一笑,喉头正迎上剑刃,拉出一条血丝。
“箫中剑,你杀不了吾。”
天之焱带着主人具有强大压迫感的寒气向伤口里又陷进一分:“你以为,我不敢么?”
“不,你只是不能……”
你的武力,不能杀死魔界的朱皇。
你的武道,不能杀死非罪的朱武。
而你的心,更不能杀死朱闻苍日所在的躯体。
你看,箫中剑,能够真正伤到你的人,总是懂你的人。
箫中剑的剑跌落在地上,他捂住自己的脸,看不到表情。
“来,箫中剑,我来帮你包扎伤口。”
“你方才,是不是以为我要自尽?”双手突然放下,冰冷的、碧绿的眼直视银鍠朱武。
“是。”
箫中剑发出一阵低笑:“为什么会那样以为呢?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是那样的人吗?哈哈哈……如果人可以轻易赴死,吾早就死了,哈哈哈……”
他笑得那样厉害,眼睛却是哭的形状。
“箫中剑……”银鍠朱武试图把手放在银发人不住抖动的肩部。
却眼前一花,险些被武痴绝式击中。
“你……”
“身体的习惯反应罢了,它既然认清了汝不是朱闻苍日,便再受不得汝的触碰……所以,莫要再触碰吾了……”武痴传人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地闭上了双眼。
“那如果吾一定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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