岿然不动的石头。他就这么坐着,不响也不动,久到伏婴师都忍不住再询问自己的主君是否要让空谷残声二度入魔。
在魔界足智多谋的军师看来,主君的耐心一直不是很好,总有用尽的日子,而这个征服者,目前所懂得的,不过如战场上一般,无法俯首称臣的子民,就斩草除根,彻底摧毁,尔后撒种重建,完全占有那片将他视为新神的土地。
那的确是银煌朱武一贯的风格。
“主君,吾可以洗去他的记忆,还可以用您的血和他缔结契约,他将会永远忠诚于您,服从于您。”
“心甘情愿,全心全意?”银鍠朱武仍坐在原处,头枕着手,远远看着他,半低下的脸上表情莫测。
“他的心愿,将只属于主君你……”建议和诱人的唇形同样蛊惑动听,心机不让美貌。
“听上去很好……”银鍠朱武抬起头,正身对伏婴师说,“可是,吾偏不要。”
在未想到会得到拒绝的魔界军师的讶异中,他继续说:“不,吾不要他入魔……相反,吾要汝解开他的封印,恢复他的功体……”
“主君……”
“如果汝不服从,吾自有办法让汝后悔……朱闻苍日有的怜悯心和没有的手段与权力,汝应当清楚,吾却是不同的。”他的语气平静而森冷,与燃烧着的火红面容形成强烈对比。
伏婴师脸色一变,乖顺地垂下了头。
戒神宝典所载,银鍠朱武心机深沉,为人冷酷,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漫长的千年时光里,冷眼笑看战争、屠杀、阴谋,勾心斗角刀光剑影里洗练出来的魔界战神,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恰是因为他将已荒芜的心丢弃了,才能存活至今,荣光不倒。
如果,他会为任何人的鲜血、眼泪、痛苦动容,他早就成了那血肉尽腐白骨中的一架。
可是,总有例外。
世间起码有一个箫中剑。
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箫中剑。
不爱他,却是他所爱的,让他的心又萌芽复苏……哪怕这种生长,撑破心壁,撕出血肉淋漓的伤口,将他的脆弱致命地暴露在人前。
起码,它又跳了,每一下都疼痛,却是活着。
如果箫中剑入魔洗魂,成为了他的奴仆,抛却自己的理想、信念、性格甚至灵魂,成为一具美丽乖顺附着于他的意愿而存在的躯壳……
那与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不,只会更糟。
比杀了自己所爱的人更残酷的,是逼迫他违背自己的良心与信念,是将自己所爱的人,变成自己手中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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