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曾在某个傍晚,在入窗斜斜的夕阳下,像是一朵水红的牡丹,连他手中的白瓷杯,都给人染上了胭脂的错觉。
那时,他还没有爱上箫中剑吧……
又或者,爱上了,却还不知晓。
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还是,很想吻他。
很想很想。
箫中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避。翠色的眼睛,似道尽一切,又似一切皆无。
银鍠朱武忍不住笑了。
从来,这人的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而他虽不言语,他,却也是总是能够知道。
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懂。
有时候,还真是会恨自己的这种能力。
终究没有造次,他只是埋下头嗅他颈窝的冰雪冷香。
“箫中剑,你一定要好好的……远远离开这个乱世,平安喜乐。找个好姑娘,生个孩子,有双绿色的眼睛,像你……”
“……”箫中剑望着红木的床顶,没有说话。
上有鸳鸯交颈成双,月明却在梨花幌凉。
“可是,吾真是,真是舍不得啊……那么那么不甘心,却又能有什么办法……”
红发的魔眼皮越来越沉,却是喃喃地念着。
身边传来微弱不可察觉的轻颤,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眼睛。
远处,似有模糊的童谣,不知唱些什么,听不清词,歌声那样轻,却又那样安抚绵长,伴随魔王进入黑甜的梦乡。
他最近太累了,绷得太紧,一睡就坠得那样深。
他的梦里,有一个人站立在一株白色玉兰树下,银白的长发飘在春风里,衣袂纷飞如同满树怒放的花朵一般要迎风而去,他怕他飞走,急急跑去,那人却正一个回头,与他目光对视,眼睛,绿得那样好看。
他笑了,笑得那样浅淡,却似在告诉他,吾与汝,共此尘世。
他一步步走过去,身上赭衣白衫,暗红的底上花朵枝蔓相绕,华丽喧嚣,却又情意缠绵,手中的白玉骨扇,倜傥一挥,半开风雅无双。
此时节,美人在侧,流光正好。
箫中剑看着身边红发的魔嘴角弯起的笑意,翠绿的眼睛始终无法闭上。
而那熟睡的人,却是不会知道了。
银鍠朱武醒来得不算晚,但果然,箫中剑已经走了。
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而被窝,就算箫中剑睡在里面,也不会是热的。
果然,银鍠朱武能有的,从来不过自己的体温罢了。
可他只是笑了一下,抱起被子,深深地嗅着还残余的冷香,面上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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