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紧紧抱着他的背脊,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却又一边要隐忍着放他走,甚至似乎必要时候会自己砍断自己不能放开的手指的银鍠朱武了。
带他回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他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方式。
甚至是,洗去他的自我意识。
这确实,不是银鍠朱武了。
又或者,如吞佛童子说的,是他的意识,却又不是他的。
魔族只是物种,当它的心也生出心魔,那才是真正的魔障。
此刻对箫中剑拿起斩风月的银鍠朱武,便是当日对朱闻苍日举起天之焱的箫中剑。
箫中剑只是缓缓地抽出那把,专门为了眼前人而锻造的天之神器,轻轻地,以对方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问过我,若有一日银鍠朱武要杀人,箫中剑会不会来阻止你。我回答你说我会。”
而今,我来了。
晨昏交织,剑影刀光,衣痕沐血,不分玄赤。
“认输吧……你胜不了我。”白衣红甲上血污交错的战神已经开始失去耐心,面露焦躁与狼狈。
“求我认输……是认定你已经输了吗?”箫中剑其实伤得更重,鲜血染在黑衣之上看不出来,只是顺着手腕而下,沿着剑身绘成一条红线,无声浸入脚下灰土。
却只是语调清淡,甚至还略略带上了一丝笑。
浅淡得,令人心悸的,无色而艳。
“你真是固执得可恶。”看着那丝笑容,灿金的眸中幽黑的瞳孔再度收缩,折出一个心魔的形影。
有一刻他真想杀了箫中剑,杀了他,他就永远是他的了。
神魔相映。
最能消灭和勾出魔念的,皆是神。
而对魔最终的惩罚和救赎,也都是神。
“你要输了。”紧握着斩风月的银鍠朱武对跪坐在地的箫中剑说,脸上慢慢咧开一个笑容。
些许疯狂,些许阴郁,冷静又错乱。
就像很多年前,在傲峰上,另一个人眼中所出现的那样。
人或魔,原来都是一样的。
箫中剑看着银鍠朱武熟悉又陌生的眼瞳,轻轻摇了摇头,“朱武,”单膝立起身的地方,已是殷红血迹蜿蜒,他却只是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真正的天之见证,你还尚未见过。”
手中的剑锋上,突然凝聚起的寒气,在黑蓝的夜幕中,旋转着,晕染一片晶亮的荧光,精纯,至冷……越聚越多,几乎要汇成天上银河,星空斑斓。
“现在的你,可看到了吗?……真正的天之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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