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亲宠溺的声音:'乖宝贝,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
'小赤也是妈妈的好孩子。'
那一刻的切原赤也,被拉回渐渐磨灭的记忆。
鸣蝉的夏季,炎热的天气。
切原赤也因为和同学打架,被老师罚站。
在教员室靠墙的角落,带着满身伤痕和满心的委屈。
很快,切原妈妈推门而入,她挽着凌乱的发丝,满目关切的问着:“我的小赤也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
已经记不清姓名的班主任老师指着角落里小小的切原赤也,冷冷的眼神扫视着他。
切原妈妈几步走过来,轻柔的拉过切原赤也伤痕累累的胳膊,轻轻吹一吹,安慰说:“不痛不痛,妈妈给赤也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啊。”
“切原的家长。”班主任老师撇一撇嘴,毫不留情的说,“就是像你这样宠溺,才会教育出切原赤也这种坏孩子!”
切原赤也浑身一颤,没有逃过正抓着他的手的,切原妈妈的感知。
切原妈妈微笑的安抚,为切原赤也带来平和。
护短的切原妈妈站起来,直视班主任老师,声音冷冷,却理直气壮的说:“每个孩子都是良善的,只有不同的教育环境,造就不同的成长。作为一个老师,不正是为孩子们提供教育么。像这样指责我的教育方式,不觉得太不负责了么?况且像孩子打架这种事,无论如何处理,您难道不应该先
让我的孩子去一趟医务室?这是基本的师德!”
切原妈妈个子不高,对着年轻的男老师却丝毫不怯场,像一只母兽,维护自己的孩子,毫不含糊:“有您这样的老师的学校——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继续读下去。最后,我要告诉你,我的赤也,是个好孩子!”
那个黄昏,切原妈妈拉着切原赤也的手,走过神奈川的那片海。
“无论赤也这次为了什么打架…妈妈都不想计较。”
“以后赤也可以为了妈妈而不打架么…保持一颗平和的心,好么?”
“嘘。赤也,听妈妈说…妈妈的小赤也、小赤也啊,是妈妈的好孩子。”
夕阳下,母子相携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然后,切原赤也在立海大附中,遇见了幸村精市。
也许那样的笑容,只为掩饰神之子的锐利锋芒,却是如同切原妈妈的温和良善…
切原赤也以脚尖抵住不断摇晃的秋千,面前罩下一团黑影,遮蔽了黯淡的灯光。
切原赤也抬头去看——
满眼是迹部景吾华丽丽的笑容。
“芥川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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