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去剑舞坪旁边的卷云台上,我看你现在也是清闲得很,不如我带了你,一同去见一见他。”
卷云台临着昆仑山的万丈悬崖,若是站在边上,极目望去,上下左右皆是一片白茫茫,便有种置身于无垠天地中万物皆不存在的空寂感,仿佛时间空间在这里都已静止停顿,自身的渺小也会被无限放大,常人很难不生出畏惧之感,因此派中弟子并没有几人喜欢来这卷云台上观望,即便来了,也不会靠近已然悬空的边际。
云天青看到的,便是那幅景象。
不同于他的短打道袍,那人的袖子宽长,垂落在身体两侧,而衣袍的后摆迤逦在身后结了冰的透明台面上。
他微仰的头定定地向着某个方向,道冠束起的长发在刮过卷云台的凛冽
寒风中肆意的扬起,与毫无动作的身体在一动一静中构成了奇异的画面。
云天青觉得这个人完全不需要转过身来,容貌已是根本不重要,他身上的气息已如一柄利剑般直直的刺进周身的空气中,刺进身边人的灵魂中。
怎么会有,这般骄傲的人。
夙莘似是已习惯了这般景象,上前一步高喊道:“玄霄师兄!”
话音落后,过了半晌,那人方才缓缓的回转头来。
漫天的风雪之中,不辨面目,唯有眉间一抹朱砂,烈火般烧穿了冰雪。
也烫进了总如晴空般的灵魂中。
多日后,某间弟子房中。
若是第一次踏入这间屋子的人,定会觉得气氛微妙得近乎于诡异。
云天青对这样的情况很是满意。
因为他已经有两天没有被扔出房门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当初说过的话,说过不会去触某人的霉头,说过肯定不会被扔出弟子房。
是从哪里开始的?
或许是从那一句“师兄,你我好歹有同床共枕之谊……”而被直接甩出房门开始。
又或许是,从卷云台上那一瞥开始。
玄霄觉得有些困扰。
虽然他这个人从来不把除了练功之外的事放在心上,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什么事都不听不问,尤其这次还是跟自己有关的。
玄霄本身性子冷峻如冰,刚强严肃,再者自小便在琼华长大,对于种种人情世故并不了解,更不擅长处理,常人应有的感情交流在他看来更是多余。他平日里种种不近人情的表现,倒非有意为之,不过有弊自有利,喜欢冷清的他便因此很少会被人打扰。
没有人会乐意去主动接近这个浑身散发着冰一样气息的人,更有一些人,从来都只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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