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带来的是并不愉快的回忆。在伤痛孤寂的摧折与禁锢中玄霄从不后悔,更遑论厌弃自己。但这不代表那段时间的记忆都是值得令人回想,尤其某些寒心彻骨的片段。
他觉得应该是忘了,但那感觉依然还在,停留在不可触碰的深处,连自己都隐瞒。
年少时自己的高傲,固执,单纯,不容动摇的信仰和对一些人的敬重信赖,得到的是欺骗与报应,一瞬间变了模样,全都随着那冷意席卷而来。
那个少年在窒息的气氛中开口,“师叔,弟子冒昧……”
“你来做什么。”
没有起伏的声线打断了慕容紫英恭敬的问候,冰冷中温和不复。
“……擅入禁地,打扰师叔,只是,师叔封于冰中无法行动自如,有何要事可尽管吩咐弟子……”
“你果真尊师得很……我已说过,我不过是个遭弃之人,走火入魔杀伤
同修,如今依然活着已是万幸,宗炼长老若泉下有知,想必不会再有担忧之心,你也不必如此。以后都不需再来。”
些微的讽刺和平淡话语下隐藏的惊心事实犹如细小尖锐的针,令慕容紫英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费力的开了口,却一反方才,昂起了头,露出少年俊秀坚定的面容,神光犀利的眸子望向高大的玄冰,定格在一处。
“如若一事未办便就此离去,再不踏入禁地一步,不仅有负宗炼长老之托,弟子也便不是慕容紫英了。”
虽然视线所及之处尽皆是半透明的冰层,肃正神色的少年依然感觉到有目光自上方划过,落在他的脸侧,有如实质般灼烧。
“……慕容紫英。”
“你若真有此心,且先回去,自然……便知。”
他出了禁地不多时,云天河便兴冲冲的跑来跟他商量,只要有了三寒器,玄霄就可以破冰而出,重获自由了。
玄霄说,这些年他一直内息流转不断,同于苦修,如果不是顾忌体内的阳炎,区区寒冰早已困不住他了……
慕容紫英隐在宽大袖子后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陷进了肉里。
他看着少年兴奋而通红的脸,心里有很深的叹息。
一个无望的困在冰中十九年的人,明知不会有谁来助他脱困,却依然毫不放弃,他又怎么会顾及到其他事,惟有恢复自由才是他最大的渴望。
第一次瞒着掌门行事,慕容紫英心中虽觉不妥,但因是那人嘱托,便也作罢,只是这当中的曲折,他们四人却怎么都猜不透了。
即墨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临着东海,虽同寻常村镇一般简单朴实而安详,风景却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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