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水底波动摇晃,模糊中消失不见。
嘈杂声音平息,浓白雾气又起,将一切藏匿,玄霄恍恍惚惚,眼前昏暗无光,再度迷蒙了意识。
凛冽山风吹个不休,昆仑山一如既往的寒冷而冰冻如三尺青锋。
玄霄已然有青筋浮凸的双手停了掐算,唯有修长的指节可看出昨日依稀的俊秀挺拔。他雪白长眉微动,缓缓睁开双眼,望向飘渺的云海,眉目深深,厚重间是不改的一抹孤寒。
琼华熄了升仙之心后声势却慢慢壮大,渐渐便如日中天,派中近些年来也并无大事,他终得了空闲,潜心修炼,也偶尔会想,若是当年自己坚持了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这样的思考其实可以看做是人在老去之时不可避免会出现的情况,拥有的未知愈来愈少,手里攥着的只剩回忆,激情早已冷却,灵魂积淀了太多,而再多的睿智也换不回一缕黑发,得失自在人心。
身处琼华掌门的位置已太多年,繁琐的杂事把某些一度以为极其重要的记忆磨灭到只剩淡淡的轮廓,模糊得仿佛是别人的故事。
玄霄依然保持着那个喜好,立于卷云台上观望,云来云去云卷云舒,大风呼啸,也吹不散他牢牢整齐束在发冠中的长发,纯白如同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却没有那般的晶莹,有的只是年华逝去的无奈,天下无人能出己右的深厚灵力修为弥补不了渐流逝的茁壮生命力,他的皱纹深刻如刀削,划出一道道岁月的沟壑。
他微微侧身,眼眸半开半合,神光内敛,正对着的方向若向下望去,便会看到繁丽的景象。娇艳秀美的凤凰花开开落落多少年,仍旧一如往昔,只是人不如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那两个人,早已散做了烟尘灰。
云天青,夙玉。玄霄想,自己便再活个几百年,也忘不掉这两个名字,若不是他们,自己或许已走上难测的不归路。
遥想当年,自己年少气盛,便如入了魔般执意要通过那般逆天的方法飞升成仙,师父长老也是毫无疑问的站在自己一边,妄想这样踩着遍地鲜血的屠杀之路便能举派飞升到那圣洁的九天之上,真是,执迷不悟。
好在最终自己还是被那两个人所说服,放弃那般荒谬办法,选择千古以来正统又稳妥的修仙之路,虽则如今仍旧未能窥得那仙宫面貌,但把琼华派发扬光大到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辉煌,也可算得是前人所不及后人难超越的境界了。
只是夙玉因身体本就较弱,早年间又遭望舒寒气侵体,纵是后来经年调息也未能痊愈,终还是早早便逝去了。
云天青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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