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
依旧是窒息的沉默,锻魔双手捧起那石头,像捧着一生中最大的执念所在一般向着那凹洞走去,直到火焰几乎将他的
头发衣服烧着,他才停下,缓缓将手中石头放进火中,若有第二个人看到便会讶异莫名,怎么会有人对一块石头如此恭敬虔诚。
火舌猛然伸长,卷住侵入的石头,发出嗞嗞声响,与此同时,一刹那间火上蒸腾出一个飘忽的影子。
那是一张苍白而残缺的脸,双目紧闭,只看得到额下唇上的一小片面容,但显现出的狭长眉目,已足够使人认出这是同那极为高傲的魔尊一模一样的脸。
纵然五官模糊,却依然有着完全令人无法忽视的绝世霸气,以咆哮的姿态冲出,如同最天才的画师所描绘的捕猎猛兽,以狂飙突进的跃入现实,绝不该被禁锢却失去自由千万世的怨愤被集中在无声的怒吼中,震颤了天地万物。
一瞬即逝。
双膝重重跪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而锻魔毫不在意,他猛然用头撞向地面,一下下地击起大片尘埃。
泪流满面间他断断续续的自喉间挤出奇怪又支离破碎的声音,仿佛是在祷告又像是在祈求,只能隐约分辨出的字句,却是石破天惊。
魔祖蚩尤,吾万死亦要助您复活!
噼啪的烈火烧灼声中,无人应答他嘶哑的叫喊,羲和剑在石壁后的暗格中垂直悬挂,剑身被裂缝中透进的火光染上妖异的殷红,缓缓流动,跳跃不定,而一片沉默中,是风雨欲来的寂静。
魔界上空万年不变的血月高挂,恍惚有翳影在其中闪现,刹那消失。
玄霄一直以为,六界之中没有比魔界更不适合植物生长的地方了。
满目乌黑大石间稀稀拉拉冒出的枯树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半焦状的枝桠有种凄惨的狰狞,纵然张牙舞爪也掩盖不住无趣的颓丧。
殷红火焰不时窜出,遮掩了些许的纯黑,纵有些凡尘难见的阴郁之美,终究难与人间那些绝艳繁花相比。
他性子一向冷清,纵在人间过了大半生,也未曾看过多少美景,终日只在昆仑山的皑皑白雪间迎着天光,看那碧蓝苍穹,高远天际,便觉足够。
所见景色本就不多,而当中唯一有资格称得上是美景的,恐怕也只有后山醉花荫了。
或者,黄山青鸾峰。
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玄霄觉得自己有些不对。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重楼邀他喝炮打灯时,明明如烈火如刀剑的酒直烧心肺,他会想到带着些微甘甜的蜜酒;偶然听到普通魔夫妇间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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