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间房,我明天还能看到你吗?这么细皮嫩肉的储备粮,当然是要看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了。”
再说,其实我根本就没钱买两间房。这句话被西德默默的压下,以为绝不能让塞缪尔知道他其实很窘迫的经济状况,要不然他的形象就都没了。
当天晚上,入睡的时间就在塞缪尔的忐忑中到来了。他其实早就又饿又累,饿现在还好点,旅馆赠送了两个小麦面包,因为西德肯定是食肉动物所以没吃,于是都让塞缪尔吃掉了。其实小麦面包很劣质,原本就是赠送品,连麦皮都没脱干净,碾碎的程度更不行,塞缪尔在咀嚼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大粒大粒的麦粒,如果不是跟着灌上了好几碗水,他肯定一口都咽不下去,和他妈妈以前为了营养膳食而购买的全麦面包完全是两种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塞缪尔也是吃的狼吞虎咽,甚至连这样的都怕西德会看他不顺眼而抢去。
至于累呢,他今天做了那么多运动,已经到达他的极限了,而且他心里的惶恐不安与对未来的无知,更是让他的身体多加了一层疲惫感。可是在这间和西德一同共处的房间,他却根本不敢入睡。
塞缪尔很怕他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因为疼痛,怕西德半夜觉得饿于是先从他下口。即使西德不做这样的事情,和一种很危险的生物在一起而无形形成的威胁,也让塞缪尔够害怕的了。
整个夜晚,西德都安分的坐在窗边并没有说话,像个绅士的沉思者,他俊朗而能让女人心动的温和又脆弱的面孔,完全能够弥补他衣着的寒酸,而塞缪尔而是搬着另外一把椅子坐得离西德远远的,蜷缩在椅子上,那种恐慌的心情因为畏惧西德而强压着,却也因为这种强压更感难受。
从窗户上可以看到,外面的灯光都陆陆续续熄灭了。这种使用烛火的照明,让塞缪尔时时刻刻知道他已经不是在他熟悉的地方,甚至时代,然后西德突然站起来,吹灭了他们的房间的蜡烛,说“我们也睡吧。”
塞缪尔听了,只是把自己往椅子里更深的蜷缩起来。他有自知之明,床是肯定不是他的,还不如直接睡在椅子上呢,至少睡在地上还会着凉,在这种想当然医疗水平肯定不好的地方,感冒可是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