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的孩子。有人被农夫领养,有人被商人领养,但还从没有人被像这样的大户人家领养过。只是对于他们来说那一切都是平等的,无论在哪里,是幸或不幸,也只是来到和离开,经历多了就麻木了。
米罗仍然和大家一起打闹,只是常常向邮差经过的方向张望,盼望早点收到信。两个星期后,米罗终于收到了卡妙的第一封信,他就那样跪坐在邮箱边将信封紧紧贴着胸口,颤抖得几乎忘了打开信纸。
亲爱的小米。
稚嫩的笔迹,却非常认真的学着将每个字母手拉手的连起来。
你还好吗?你答应过我不再哭的,可是你又哭了。我在这里已经开始习惯新的生活了,我有了自己的房间,还有一张大床,比艾尔玛夫人的更大更软。爸爸妈妈都是好人,他们对我非常好,并且很快我就要上学了,这样就不能住在这里了。等到放暑假时,你要来我这里玩哦。从我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花园的游泳池,我们就去那儿玩水。就像以前在小溪里抓鱼那样。
小米,我很想你,也想艾尔玛夫人,希望你们都能快乐……
“妙妙——!”米罗欢呼起来,捧着信纸亲了又亲,然后一溜烟的穿过走廊,熟门熟路地找到艾尔玛,“艾玛!我要纸和笔,我要给妙妙回信!”米罗兴奋地整张脸通红,接过纸笔开始很认真的一笔一划起来。艾尔玛无奈地笑笑,天知道让自己逼他练习写字有多难。
有了联络的日子变得明快起来,虽然孤独和想念仍占去了米罗的大半部分感觉,但收到信时的欢呼雀跃倒成了格瑞斯的又一种美好。
米罗觉得现在的妙妙一定变得非常成熟而且高贵,受着良好的教育,出入名门,还有一些上等的朋友。只是他一直坚信着自己才是他唯一珍贵的知已。
他整日躺在曾经两个人一起望着蓝天白云的山坡上,白到几乎透明的云层飘过他眼前,愿望再多,理想再大,正如天际再过遥远,也只不过在眼前。米罗微笑着,将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幻想着暑假的来临,幻想着卡妙像王子般驾着马车来接他,带他去他的王国,一起在私人的游泳池里嘻闹,就像记忆里最快乐的情景一模一样。
“艾玛!妙妙寄信来了吗?”
渐渐的,米罗进门打招呼就被这句话取代了,如果收到信——那一惯的浅蓝色信笺,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姜花香味,那就是米罗的幸运日,他会在床头边的日历上画上大大的红心。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