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牢,以致其一尸两命……唉。”
曹植认真思索半晌,才道:“也许对于女子与女子家人而言二哥很残忍,但于弟弟而言,二哥是好二哥。”
于他而言,曹丕不过是个心怀理想,意气风发的小少年罢了。从未因何事而亏待自己,又何来残忍一说。
曹丕闻言叹了口气,面上虽仍怅然,却已有了释怀之色:“不错,对他们而言,二哥自然是残忍之人。父亲将许昌交由二哥,二哥若因心慈手软而失许昌,又如何对得起父亲呢。”
曹植笑着称是。
曹丕说到这里,心中又有了忧虑。他放开小孩的手,踱至窗前遥望官渡方向,良久才叹息道:“昔日父亲迎天子是为天下太平,然各方诸侯无一人听命于天子,甚至袁绍讨伐檄文中更称父亲为篡汉逆贼,如今大敌当前,还要分出心神来看着这位帝王……实在鸡肋,鸡肋啊!”
此时天空已有一轮弯月,银辉洒落满城。只可惜目光尽头甚至连这座曹府都装不下,忧思又有何用。
他看了许久,直至夜风吹凉面孔才回了神。转头,见小孩静静凝视自己。灯火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清澈的眸色竟也染上说不出的深幽。
他便忍不住摸着小孩的头,笑道:“算了,不同你说这些了,二哥也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语罢,乘着夜色出门回院子了。
曹植瞧着他的背影,敛眸看少年曾因示范而写下的一首诗。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辗转不能寐,披衣起仿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天汉回西流,三五正纵横。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向风长叹息,断绝我中肠。”
时袁绍大军逼近,大多百姓面色凄凄以为朝不虑夕。曹丕见之,写下此诗。
便如同今日,会为董贵人之死而感觉悲哀——不可否认曹丕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许是因为精通诗词歌赋,于是就有了文士骚客普遍的伤古悲今之心。
很难说这种感情是好是坏,曹丕骨子里毕竟还是心狠手辣之辈。
譬如此番献帝苦苦哀求,倘若曹丕心肠再软一些,自然是将董贵人囚禁于献帝身旁,而非即刻入牢了。是以这种同情心,很难改变曹丕决定。
不过十四岁少年,如此心境已是如此难得。至少他十四岁的时候,未必能强上多少。
……他十四岁的时候?
脑中一闪而过凌乱画面,再凝神回忆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他初醒来时一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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