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样,对着官军们笑了笑,赶着车,又启程向远处走去。
两个时辰,看来,是放火烧了花满楼之后,担心被人捉住跑到了此处,却不知被何人灭了口,只是……这灭口的人,为何多此一举地将这些中原刺客,换上了突厥人的装束?
凤眸皱的更紧,解雨臣揭开车帘向远处望去,刚刚还灿烂的朝阳,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团黑云遮住,看那天色沉郁暗淡,等不了片刻,相信就要降下雨来。
65。
天色昏暗,天边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压在殿外的宫墙上,压的整间大殿都要喘不过气来。
今日清晨,大唐的文臣武将迎来了他们半年中的第一个早朝,与其说是沉迷于杨玉环温柔乡中的唐明皇过腻了酒池肉林的放浪生活,还不如说,这偶尔到近乎奇迹的一次早朝,只是因为今早探亲归来的高力士高公公,呈上了一张布告。
北方的雨,总是下的吝啬而迟缓,当抠门的老天终于吐下一滴雨水时,天空变的光亮了许多,只是这宽阔大殿上严肃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因为殿外雨水的滋润而减轻。
鎏金宝座之上,也许是得到了杨玉环温情的滋润,须发泛白的玄宗皇帝年轻了许多,他此刻正半倚在龙座之上,微微闭着浓眉之下的那双眼眸,惬意却又不失体统。玄宗本就面善,此刻的样子让他显得更加温和亲切,只是那骨节分明的右手中,一张布告早已粉身碎骨,那狰狞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将他和“温和”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启奏圣上,市井小儿本就无知,只会编造一些流言蜚语混淆圣听,圣上大可不必如此在意,依老臣愚见,只要圣上勤于朝政,百姓富足安康,唐军兵强马壮,突厥纵有铁骑百万,也难以翻过我长城万里!”伴君如伴虎,伴着老虎的人群之中,总会有一些愚蠢的忠烈,在一些不该慷慨陈词的时间和场合说一些激昂的“陈芝麻烂谷子”,惹得老虎厌烦发威。只是这一次的忠烈,没有从杀敌护国的武将中走出,跪在朝堂之下的,是一位年逾八十的老弱文官。
玄宗略带慵懒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那张粉身碎骨的布告劈头盖脸地打过去,被雨天的风一带,飘散了满殿的雪白。
“王侍中真的是老了,老到让我这个圣上,有些哭笑不得。”
老侍中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鎏金座上的九五之尊,一时之间难以捉摸出玄宗话语中的深意,自睿宗,女皇武氏,再到今日的玄宗,年老的他已经侍奉过太多皇帝,只是为何最近几年,这玄宗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捉摸?
“圣上,敢问圣上这话的深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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