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一说胖爷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是……”
“不错,今天是哑巴母亲,张家老夫人的诞辰……”
彼岸花,
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
缘注定终生……
每人知道张起灵是怎样将盛开在江南的彼岸花移植到这寒冷多风的北方,也没人知道张起灵为何只为死去的母亲过她的诞辰,更每人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张起灵总是穿着那件独一无二的彼岸花长袍,站在彼岸盛开的地方,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弥留之际,留下这件彼岸花的长袍,更不知道为什么,你告诉父亲,不要为你供奉忌日……”
风吹起他纤若无尘的衣摆,吹乱了他飞扬的鬓发,一簇簇的彼岸花随风摇摆着,像是一团团跳动的火焰,而他一身素白伫立在花丛中,沉郁如夜的眼穿透远方层层云雾,沉静肃穆,英俊威严。
淡淡的,是只属于张起灵的味道,他可以很沉静,也可以很简单,他可以很敏捷,也可以很深刻。沉静者,是黑夜的颜色,即使明朗的月有一天被乌云遮住,它仍然黑郁,仍然沉静。简单者,是水的汇聚,从起到终,只要按照生命的轨迹行走,不论时间多久,终究会汇聚成河。敏捷者,如风,迅而不疾,清淡是只属于它的味道,惬意,恬淡,安然。深刻者,如笔直修长的竹,未出土而先有节,乃凌云,乃虚心。
“你留下这件长袍,只是为了让我记住你吗……”
冬的脚步,总是有些仓促,秋还没踏完它的步子,冬便在秋的生命中迫不及待地烙下它的痕迹。日落之后,天微冷,张起灵的冷淡和这萧索的天融汇在一起,相得益彰,却与那如火的彼岸有些相悖,略带冷淡地从破损的木窗中扫了一眼落叶满地的院外,张起灵在想,刚刚吴邪,是否也是站在那个地方。
“对不起,今天的闷油瓶,没心情见你……”
体内的暖气随着一声叹息散入空气消失不见,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那一声叹息飘了下来,打着璇儿飞舞,像是一只垂死的蝶……
75。
“咳咳……闷油瓶你好本事,竟然不见小爷……”
寒露刚降,秋末的长安很早便进入了酣睡,小巷中的某一条街上,一身白衣的公子靠着酒肆的店门又灌下一口烈酒。
“我说公子……这……这小店要打烊了,烦请您……”店小二牵过白马,搀扶起蹲坐在地上的吴邪。
“去,打酒去,小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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